第66节(1 / 2)

无奈地叹了口气,荆上前再次接过唐筝手里的毛巾,熟稔地擦拭起来。

唐筝试探性地抱住了荆的腰, 并没有被推开让她有一点点的窃喜,但心中的失落更甚, 以前可是想抱就抱的, 哪需要想这么多。

房间里一时间只能听到屋外的大雨声, 唐筝小心翼翼地贴着荆的腹部,荆继续帮她擦拭着头发,两人状似如常的亲昵,却是这三天以来头一回这样接近。固执再加固执,别扭得可怕, 可终归是有个人要先认输的。

头上的动作渐渐止住,头顶被轻轻拍了一下,唐筝知道这是擦好了让她起身,一瞬间装死耍赖的念头就冒了出来,然而这样在吵架冷战时显得太不合时宜,只得慢吞吞地松了手。

不敢去看荆的脸,唐筝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去烧饭。”

“家里只有最后一口锅了。”

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带一丝调笑的意味,却让唐筝脚下一顿,迅速红了脸。她加快脚步消失在门口,并没有看到荆露出的一丝狡黠的笑意。

唐筝窝在厨房里简单弄了几个菜色,蒸上一碗蛋羹,表情严肃得仿佛是在做一件大事情。没错,她已经在考虑怎么去和解了,要不然现在这样实在难受,看起来荆一点要服软的意思都没有,倒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当然这绝对不是她要服软的意思!

捋了捋思路,唐筝端着饭碗回屋。

“吃饭吧。”

“嗯。”荆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帮忙把盘子里的菜端上桌,坐下后便端起了碗筷。

唐筝扒着饭,荆不吭声她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之前想的东西似乎全都派不上用场,又是着急又是郁闷地往嘴里塞米饭。

“吃菜。”荆夹了一筷子叶菜放进唐筝碗里,继续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地吃饭。

“哦。”唐筝闷闷地应了一声,夹来的菜尽数扒进嘴里,拿起勺子去舀蛋羹。

勺子在半空中被拦住,荆板着脸说道:“不准拌饭吃。”

唐筝蔫蔫儿地缩回手,她吃饭快是个习惯,所以哪怕换了个身体也还是弄坏了胃,再加上喜欢泡饭吃,这胃病便一发不可收拾。年前胃疼的时候着实把荆吓坏了,废了好些口舌才让她明白不是什么要命的毛病,只是平常吃饭会被严加看管,这两天闹矛盾一时松懈,习惯就又上来了。

“有话吃完饭再说。”也是不忍心看她这幅表情,荆往唐筝碗里添了一筷子肉。

心思被戳穿的唐筝耳根发热,荆的关心让她欣喜,嘴里的米饭也泛起了甜味儿,狼吞虎咽变成细嚼慢咽,暗搓搓地继续在心里打着腹稿,她相信自己凭借不错的口才一定可以说服荆的!

事实上唐筝的口才并不怎么样,起码到了荆的面前十分糟糕。

“说吧。”

收拾完桌子,荆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唐筝,平淡的语调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张了几次嘴,唐筝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好,气馁地垮下肩膀嘟囔道:“反正我就是不想让你出去。”

“你这是在耍赖么......”荆有些无奈,离开椅子跨坐在唐筝的腿上,这样的姿势让她比唐筝还要高出一个头,弓身蹭了蹭唐筝的脸颊略带撒娇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搂着荆的腰身,荆的举动一下子就让唐筝软了下来,“不准你出门是我过了,但打仗太危险,我不想你去......”

“可是哪里没有危险呢?”荆将额头与唐筝的相抵,鼻尖离得极近,软声道:“你说是药三分毒,但你也说因为我喜欢,哪怕担心也允许我接着做,危险哪里没有?为什么这次就不可以?”

“这不一样!”唐筝失口否认,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难不成看着荆小概率地慢性自杀比一瞬间失去更让她容易接受么?不,都太可怕了。

唐筝收紧了手臂,偏过头,嘴唇缓缓移到荆的耳侧,声音显得隐忍而压抑,“你是在提醒我连草药都不该让你接触么?”

荆顿了顿,这个发展显然超出了她的设想,心性再成熟到底还是年轻了点,开始有些慌乱,“不是,我是说......”

“呵......”唐筝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荆的后脑勺说道:“很快就会结束了,另外两个会带人帮你照看好的,你待在族里好么?”

“不好。”荆知道唐筝说的是除了荷之外的那两个巫族人,也有几分本事。她掰正唐筝的脑袋,表情严肃,“我和她们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总阻止我出去,我也是从外面回来的。”

这一问将唐筝问住了,荆继续说道:“你造的这围墙让族人很安全,大家也都很喜欢,可对我来说总觉得像是鸡舍那里的栅栏,我不是你养的小动物,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决定我该做什么。”

“可我会担心啊......”唐筝怔怔地说道,眼眶微热,她的小姑娘是长大了,可她还是会担心的啊。

荆被唐筝湿润的眸子看得有些动容,抚着唐筝的脸软下声音,突然转变话题问道:“你说良现在还好么?”

唐筝一愣,没有回答,良久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良在被养了一年多后就长得很壮硕了,体格变得魁梧,看上去相当具有攻击性,虽然在她们两人看来还是有些傻,但野性的外表依旧让族人感到了恐慌,特别是后来的那些族人。

偶然有一天,她们晚上回来时看到良咬死了一只兔子,不是为了吃肉,更像是玩耍,那是一种动物的本能。良一见她们便跑过来撒欢,嘴边的绒毛被鲜血染红,蹭在两人的腿上,让她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情被两人隐瞒下来,兔子被严严实实地关进笼子里,唐筝开始抽出时间带它出去捕猎,直到它成为一名优秀的猎手时,被她扔在了林子里。或许良是真的有灵性,也或许向往外面已久,她们再也没有见过它的身影。

察觉唐筝的失落,荆搂上她的脖子蹭了蹭,温声道:“它会是最棒的对么?”

“嗯。”唐筝将脸埋进荆脖颈处,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你也是。”

荆一动不动地任唐筝抱着,脖子上感受到略微的湿意也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把头抬起来,眼睛微红,其他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等雨停了就带着人开始跟着跑步吧,出去也好好跟着不准做危险的事情,知道么?”唐筝捏了一下荆的鼻子,看上去依旧不太情愿,但还是妥协了。

“嗯!”荆不在意鼻梁上那些许的痛感,一口亲在唐筝的脸上,“榛最好了!”

唐筝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想讨好我,跟你讲,我还在生气呢。”

“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没那么容易放过你,我......”

说到一半的话被堵回嘴里,柔软的唇瓣相贴,气氛逐渐变得微妙。

唐筝仰着头看上去显得弱势,很快攀上荆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阵营双方便交换了角色。

“唔......”唇齿间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一丝危急的讯号,下一刻城门便被彻底的攻陷,大军长驱直入,行动迅猛却不失巧劲,偶尔还能将迂回战术发挥到极致,所到之处对方必定避让三分。

可在这城池中却是哪有可逃之处,逐渐被逼迫至墙角,对方似乎还想负隅顽抗,战事逐渐变成胶着的两军对垒,看上去大概是一场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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