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三个人爬的有点儿高,站在山上能俯瞰到下面的景象,大片四四方方的空地上小小的人影跑动着,新鲜还带着凉意的空气从鼻腔吸进肺中,辗转又回出,一种心胸开阔的感觉。

“好大,这么大的地方用来做什么?”枳望着下面的景象问道。

唐筝畅意地笑着,说道:“用来住!”

“怎么住,用的了这么多地方么?”

“用的了,只嫌不够大。”心底规划的草图已成,唐筝自信能够将它建设出来,“走吧,那边我们还没去过,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这片后山对于荆来说是宝地,对于唐筝来说同样是,老天爷可真是给她刷了一个极好的出生点了。

后山背阳处长着漆树,等天气热的时候来采漆,不光家居可以防腐,还有木弓,砍上两颗柳树做弓干,贴一层牛筋,性能要比竹弓翻上两三倍。

前段时间来这里收集了不少雪菜的种子,存在罐子里,来年快入冬的时候种了吃,弄点盐水放罐子里腌一下,味道好还能储存很久。

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安分久了,有些人开始活络起来了,虽然做的隐蔽,但到底是露出了些许马脚。

唐筝转身时回头看了眼建城墙的那群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劳动力,希望到时候能少筛到一点吧。

第34章 争执

深夜的山洞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夹杂着某几个汉子略重的鼾声。

与洞内截然相反, 山洞外的两个部落竟然出奇地紧挨在了一起,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来, 在周围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明显,却不至于惊动门口的守卫。

“已经是雨季了, 我不准备在这里待下去了,你们怎么说。”一个女人的声音压的有点低沉, 如果唐筝没睡着, 一定能听出这是鹰部落平日里最活跃的那个人的声音, 她叫喙,的确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不行!我们发过誓的!”羽急急地说道, 她是鹰部落的族长, 她说话自然有不少人跟着点头应和。

喙嗤笑一声,“别忘了我们当初是为什么来的,现在雪季过去了, 打不过他们难道还不能跑么?”

闻言羽一顿,没有立刻反驳, 喙说的没错, 当初来投靠木部落的确是因为族人已经饿得不行了, 特别是两个还抱在手里的娃娃,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可在这里呆久了,除了当初的誓言之外,她心底有些不想离开。

木部落现在的强大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正在建起的高大城墙,只要待在里面就不用担心晚上野兽的入侵,里面温暖的洞穴,强劲的弓箭,数不清的陶器,柔软的皮革,还有其他很多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不想离开。

见她沉默,喙冷哼道:“鹰是自由的,我已经存下了几天的食物,在雨季我们不会饿死,你想留就留,我一定要走。”

没错,鹰是自由的,可套上绳索的鹰还有自由可言么?

看了看缩在身边的孩子,羽松开紧咬的下唇,坚定地说道:“我留下,你们谁想离开我不会管。”

说完羽别过头不敢去看,耳边有族人细碎的争论和站队声,无论最后身边还有几个人她都认了。

“族长。”有人轻唤了一声,羽回过头,少数人已经换了位置,身边那人笑着说道:“你是我们族长,去哪儿我们都跟着你。”

“好。”羽眼眶有些湿润,去了两个孩子他们一共才十三个人,有八个人愿意留下来跟在她身边,怎么让她不高兴。

喙拉了拉身边还有些迟疑的族人,沉下脸来,转头望向旁边一直在看戏的牛部落的人,问道:“你们呢?看了他们这么久的脸色,就真的没想过跑?”

起初还不明白鹰部落的人反常地挤过来的目的,这会儿围观完了明白了他们的心思,现在突然扯到自己身上,耳顿时警铃大作,沉声道:“你们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不想离开。”

“不!”

刚做表态,身边一声“不”打断了耳的话,错愕地看去,竟然是尾说的。

“我要离开!”尾直视着耳的眼睛再一次说道,话语中甚至带着决绝。

“你胡闹!”不敢惊动守卫,耳低声呵斥道:“榛已经饶过你一次了,你怎么敢!”

尾看着生气的耳丝毫不示弱,瞪着眼睛说道:“就算她榛千好万好,我也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替她背一辈子的木头,外面的林子才是我该去的地方,我要我原来的牛部落!”

“错事是你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的事情没你同意他们都不敢干,你现在怎么敢再让族人处在刀尖上!”耳气红了眼眶,咬着后槽牙与他对峙。

“那你们就都跟我走啊。”尾突然笑了起来,看向四周的族人,说道:“现在木部落的人根本就不管我们,只要跑的快他们追不上的,雪季过了,我们还可以过回原来的日子,甚至还可以抢走,唔......”

“住口!”耳冲上去捂住尾的嘴,她觉得尾已经疯了,再也不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活泼的,会给她采花儿回来的人了。

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可印出的尾的眼中只有激动和疯狂。

挣扎两下,尾一把推开身上的耳,看着倒在地上的她,第一次露出阴狠的表情,“为什么老祖母会让你做族长,为什么族长只有你们女人能做,她明明说过我才是族里最厉害的人的,只有我!才能让部落强大起来!”

尾从喉咙间挤压出的低吼让耳一怔,在两个孩子无措的搀扶下坐起来,指着族人哭道:“你给我看看,谁想跟你走,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围坐在周围的族人互相紧靠,缩了缩身子,不敢去看尾,有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挪了挪位置,低着头向尾靠近,其中一个结巴着说:“我,我们想,想离开。”这些人正是平日里就与尾走的近的。

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半空的手指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对面的尾却是露出了快意的笑容,还想再说些什么,旁边一道黑影扑了过来。

“我打死你!”脊凶狠地将毫无防备的尾扑倒在地上,一拳毫不客气地砸在他脸上。

到底脊还是年轻,战斗经验丰富的尾反应过来,抓住他的衣服,脚下用力,拧腰将他掀翻在地上,反扑过去跨坐在他身上,抓住胸口的衣服将人提到半空,就要冲他脸上还上一拳,不远处一声低喝如同闷雷炸响。

“你们在做什么!”

尾的拳头举到半空还未落下,听到动静醒来的蜂将他喝住,手中的长矛指着他低喝道:“从他身上下来!”

忿忿地从脊身上下来,松开他衣服时尾不忘用力推了一把,背部撞在坚硬的地上,脊被震的胸腔闷痛。

“老实点,大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呢你们?”蜂将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的脊踢开一点,长矛的尖端指着尾的脑袋再次问道。

尾撇开头不吭声,洞口又走出来几个人,还有被吵醒的唐筝。

“这是怎么了?”揉了揉眉心散去一点睡意,唐筝看着这一大群显然未曾睡着过的人问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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