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訾晅伸手,曲敏儿下意识的将手递给他,被微凉的大手握住的那一刻,曲敏儿被吓得乱飞的叁魂七魄才重新归位,呼吸重新顺畅。
刚刚那一剑太快太突然,吓得她心跳都快骤停,直接屏息。
“亓九,你以后再做什么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出其不意,吓死我了。”曲敏儿心有余悸捂住胸口说道。
祁訾晅将曲敏儿拉到自己身前,整个人显得虚弱异常的将她当做柱子,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软剑随手就被他安排缠绕在腰带之下,看不出丝毫异常。
听到曲敏儿小声的抱怨嘀咕,祁訾晅整理软剑的手微微一顿,平静说道:“很吓人吗?我尽量。”
曲敏儿:······我真是谢谢你啊。
恢复冷静的曲敏儿,面对祁訾晅时,还是格外心累,退后几步,却被祁訾晅阻止,“别动。”
“我又不是柱子。而且你靠着我,我不好挽发。”曲敏儿有些委屈的嘟囔。
祁訾晅面具下的眉,皱起,“嗯,快点。”
曲敏儿:······你嗯是几个意思?!
曲敏儿不想理会这个突然像是被抽走骨头,把自己当柱子的祁訾晅,气嘟嘟的走到一旁,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大力的挽着自己的头发,在船舱内捣鼓的发出各种响动。
不只在那堆脏衣服里找玉冠,还嘟嘟囔囔抱怨的同时不忘扒拉着夏竹交给她易容的那个小木盒,找到揣好。眼角瞥见远处角落里孤零零的神秘木盒,八百个不愿意却还是气鼓鼓的走了过去。
脚重重的踏在船板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此时心情不佳。
“当我是柱子!我长得很像柱子吗?!他是不是内涵我身上没肉,硬邦邦啊?死男人!混蛋!戏精!嘴巴这么坏,还洁癖。”边抱怨边捡起盒子,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看不见的灰尘:“毕竟是自己九死一生捡回来的,浪费可耻,丢了可惜,盒子也没得罪我。死男人不会说话,我怎么说也是做主公的,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绝没有原谅他的想法。”
曲敏儿小声嘀咕,却被祁訾晅听得一清二楚。
面具下的嘴角又一次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