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訾晅双眼明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在曲敏儿提到盒子时,却古怪的闪过一丝氤氲的红光,不动神色的从自己身后将一个贴满符咒的紫檀木盒拿了出来。
“你要找的是它。”声音淡淡的从曲敏儿头顶传来,曲敏儿抬眸,就看见那只好看的大手上,一个精美古朴,花纹特殊,带有字符的木盒被稳稳托在掌心之上。
看见盒子在祁訾晅这里,曲敏儿松了一口气,手重新拽紧祁訾晅的衣襟,想借助他的力量,坐起身,总觉得躺在他腿上说话,会很没有气势。
可一使力,后背传来伤口好似要崩开的疼痛,让她小脸皱成苦瓜,一嘶一嘶的倒吸冷气。
祁訾晅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声辨位,一把抓住曲敏儿的胳膊,将人扶起侧坐倚靠在船舱内,“阮姑娘还是不要乱动,你背后的伤,我一个瞎子,帮你上个药不容易。”
曲敏儿一边吸气,一边龇牙咧嘴的点头,却听到祁訾晅自己说自己是个瞎子时,心莫名一抖,“九公子,你的眼睛,能治好吗?”
“怎么,阮姑娘嫌弃亓九以后会是个瞎子。”祁訾晅平淡的话让曲敏儿更加不安。
“我不会嫌弃你。”曲敏儿脱口而出,说完自觉这话有些怪,补充道,“我们是要做一辈子战友的人,我怎么会嫌弃你。若真是嫌弃,又怎会想要收买你。”
她是害怕,自己的重生会导致一些事情发生变化,毕竟前世祁訾晅的眼睛并没有出事啊!
“一辈子。”祁訾晅突然笑出声,古怪说道,“阮姑娘很自信啊。”
曲敏儿一时间没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不耻下问到,“九公子何意?”
“人心莫测,人性难定,一辈子太长,利益随处可见,不可控的东西如此之多,阮姑娘要如何保证?要知道:人,这种生物,贯是两面叁刀之辈,誓言二字,对他们来讲,多是有口无心,背信弃义·····”祁訾晅说到这时,不知为何,浑身散发着一股古怪的戾气冲天,让他整个人显得阴冷可怖。
曲敏儿被这样的祁訾晅,吓到,瞳孔紧缩,一时间呆呆的看着他,不知该作何态度,而且他话中的味道,她听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不容曲敏儿多思量,祁訾晅又突然出声。
“吓到你了?”似是察觉自己情绪起伏过大,祁訾晅很快收拢情绪,周身气势再变,重新平和温雅起来,像是刚刚的异常只是错觉。
曲敏儿眨眨眼,思绪又一次被祁訾晅牵着走,正准备否认被吓到,可祁訾晅似乎并不在意曲敏儿的态度。
“阮姑娘若想收买亓九的一辈子,又能拿出什么诚意呢?”话锋一转,曲敏儿微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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