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阁四边环水,坐落天鹅湖孤岛之上,湖中孤岛与其余两座阁楼分隔极远。一座长桥架在芙蓉阁的孤岛之上,被一片妖艳匪糜的花海所环绕着。
晴空懒阳,细碎的阳光铺撒莹莹湖面,清风送暖,阳光下芙蓉花更加娇艳欲滴,绯色艳丽,花瓣上的露珠,闪烁幽幽光芒,湖上一艘孤舟轻晃。
和煦的阳光自身后投入,祁訾晅的影子恰好把身前昏迷的少女笼罩住了。两人皆穿单薄的里衣,外面脏污的袍子被丢弃在角落。
曲敏儿躺在祁訾晅的双腿之上,在晃荡的小船内缓缓睁开眼睛。
浑浑噩噩的曲敏儿看着轻舟船顶,第一时间没有回神,轻舟内的竹帘缝隙漏出来的几缕微曦的阳光,依旧有些刺目的晃到眼睛上。
曲敏儿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阳光!
这一发现,让她迷糊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随之而来的是后背的刺痛以及舌根处那股奇怪的甘香苦涩的味道,像是有人给她喂过什么药。
微微一动,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疼痛让她眼底泛起泪花。
“别动,你背后的伤,刚上好药。”淡淡略显疲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曲敏儿侧头抬眸,祁訾晅随性优雅地靠在船舱内,单手支腮倚在窗户口,像是在眺望船舱外芙蓉花景,风吹起一两缕发丝,自由散漫。
不幸中的大幸。看来是在关键的时刻,祁訾晅及时醒过来了,没忘了带着重伤的她一起逃了出来。
湖面波光粼粼与白昼的阳光交相辉映,将银色的面具映射的反射着冷光,让人不太看得清他的神色。
自然,也看不清那面具下,双眼黝黑的好似古今无波的寂冷寥空的眼眸。
祁訾晅衣襟没有合拢,里衣带系的有些随意,敞开了一条缝。阴影下,肌理紧实,苍白却不羸弱,腹肌的沟壑,清晰可见。
极长的黑发因为玉冠掉落在魇地,没了束缚,只能全数披散下来,如披着一件黑衫半垂,如拖曳了一地暗室内的黑色浪涛,妖娆冶艳。
曲敏儿不小心瞟到衣衫不整的祁訾晅,脸瞬间涌起红潮,急速闭眼,察觉自己以祁訾晅双腿为枕,身体都有些僵硬,不敢动弹。
祁訾晅本就是不爱说话的人,曲敏儿若不开口,整个船舱犹如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