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雒阳,皇宫。
“郭胜,这便是你推荐的大将之才?”
龍座之上,刘宏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暴起,哗的一把将战报摔倒殿中跪着的郭胜脸上,厉声斥责道:“废物!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臣有眼无珠,辜负了陛下信任。”
郭胜吓得浑身一颤,像小鸡啄米一样砰砰磕头谢罪,发出的声音太大,好似要将木制地板磕坏一样:“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呐!”
“陛下息怒。”
一旁张让谦谦一礼,宽慰道:“那董卓不过是急功近利,想要替陛下立不世之功而已,这才导致中了那妖道奸计,不过陛下,那董卓虽然失败了,倒也证明了一点。”
刘宏长舒口气,斜眼瞥向张让。
“那张角果真如传言那样,觉醒了真龍神魂!”
张让风轻云淡道,不过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在刘宏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知道,自从汉光武帝刘秀建立东汉王朝以来,真龍神魂便像是刘家专利一样,别人根本没法觉醒,也因此大汉王朝才得以延续百年有余。
祖上有训:历代皇帝唯有觉醒真龍神魂者,方可任之;但同样亦有祖训,非刘姓觉醒真龍神魂者,必诛之。
“陛下,若非那张角在关键时刻,以一招『龍啸九天』突袭而至,董卓必能一举踏平广宗,替陛下铲除妖孽,保天下太平。”
郭胜努力替董卓开脱,此时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逃不了董卓,便逃不了他,故此郭胜要不遗余力的申辩。
不过,此时殿中可不仅仅有十常侍,还有文武百官,他们常年受十常侍压迫,又怎能错过这落井下石的绝好时机。
殿中闪出一人,乃是司徒杨赐:“陛下,在下以为,当初卢尚书之所以盘亘不前,正是因为充分考虑到了张角真龍神魂的缘故,故此方才采取围而不打的战术!
不过,此等高明的计策,却被某些不知兵法权谋的宵小,说成了贻误战机,革职查办事小,但此时那妖道大胜我军,势必会趁势反扑,那时又当如何?”
殿中另一旁,闪出太尉袁愧:“陛下,卢尚书乃是老臣举荐,其才如何,早有战功为证,而那西凉董卓呢?
据老臣所知,巨鹿一战,他负责阻击张梁,却率领麾下两万精锐,当了逃兵,让这样的人挂帅讨伐妖道张角,不败若何?”
“陛下,臣请命,恢复卢植中郎将一职,命其继续为朝廷效力!”
“臣附议!”
“臣附议!”
“……”
此时此刻,殿中文武百官皆在为卢植叩首请命。
“这……”
刘宏眉头微皱,略显迟疑。
“尔等大胆!”
中常侍张让闪身而出,厉声道:“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若是命卢植官复原职,岂非让陛下承认己罪?哼!”
不得不承认,张让是最懂刘宏心思的人,一句话直接喝住了袁愧等一干肱骨之臣,他转而拜道:“陛下,微臣以为,万万不可令卢植官复原职!”
“阿父言之有理!”
刘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陛下!如今大敌当前,汉室朝廷岌岌可危,若无卢尚书挂帅,怕冀州大军军心不稳,不利于战事呐!”
太尉袁愧挥泪谏道:“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众臣旋即附和。
“陛下!”
刘宏尚未开口回应,直接被张让抢先一步谏言:“微臣推举一人,必定可以号令三军,替陛下斩杀妖道张角!”
“哦?”刘宏兴趣大涨,“不知阿父所言何人?”
“陛下您忘记了?”
张让饶有兴致地言道:“是谁以千余兵力大破黄巾万余?又是谁,不顾重重阻碍,短短十余日时间,杀奔冀州,不惜以耗尽灵气为代价,战败张角?”
“你的意思是……”
刘宏双眼精光大放。
“正是沛武王刘曜!”
张让铿锵言道:“此时其正在巨鹿养伤,又恰逢董卓大败,何不命其为帅,收拾军心,伺机而动,与张角一决雌雄!”
太尉袁愧言道:“陛下,不可呀!其一,沛武王如今身患重病,行军打仗是个体力活,怎能命其为帅;
其二,刘曜今年不过十五,哪有什么带兵经验,两千部众尚可,可那是数万大军,是朝廷对抗妖道张角的主力,他何以服众?
微臣以为,卢尚书……”
“身患重病如何?沛武王起兵之时,其父刘宗为黄巾所杀,他身心俱碎,可饶是如此,沛武王亦率领千余兵力,替父报仇,斩杀黄巾万余!
年纪尚轻又如何?元朔六年,十七岁的霍去病被武帝爷命为骠姚校尉,率领八百轻骑直弃大军数百里外,斩捕首虏过当,斩获敌人2028人,勇冠全军,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
若是当年武帝爷以霍去病年纪尚轻为由,决绝命其为骠姚校尉,又何来我大汉朝廷最年轻的冠军侯,又何来我北疆数十年来安康太平!
今时的沛武王刘曜,便是昨日的冠军侯霍去病,由他挂帅,必定可以踏平广宗,擒杀张角,护我大汉将军百年太平!”
此时,郭胜赶忙言道:“陛下!微臣所知,沛武王刘曜乃是双生神魂,其一毁灭之力;其二赤霄神剑;皆为完美契合!”
“双生神魂?还是完美契合?”
刘宏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在心中暗暗庆幸,幸亏此子非是真龍神魂,否则必是其心头大患,不过既然没有觉醒真龍神魂,那倒可以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陛下!三思呐!”
“陛下,三思呐!”
“……”
“朕意已决!”
刘宏腾得从龍座上站起,珠帘冠啪啦啦直响:“命沛武王刘曜为讨贼兵马大元帅,掌管北军五营将士,另从各地调集大军五万,昼夜兼程,支援刘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