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想参加便不参加,又没有人摁着他们的头让他们参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张秋雪放下水杯正要开口,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谢斌却突然开了口。
“只是你这么觉得而已。”
几人顿时纷纷侧目,张秋雪也饶有兴致地看过去。
谢斌见状愣了一下,眼神往后缩了缩。
“你接着说。”张秋雪说。
“要是人真的能够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还有那么多身不由己?都是开超市的,你参加了,他不参加,别人就觉得他们抠,以后都不愿意去他们家买菜了。那你们说,他们是参加还是不参加?”
大妞几个人竟然被问住了,试想一下,真是进退维谷啊。
张秋雪再次对谢斌刮目相看,“那如果是你,是参加还是不参加?”
“参加啊,”谢斌说,“去捐款,捐出去的钱是定数,但如果不去参加,失去的顾客就不知凡几了,两相对比,当然选前者。”
张秋雪朝谢斌竖了个大拇指,“但是,他捐出去的那些钱,大概会永远记在心里,然后用来恨我吧。”
“那……”
桑巴卓玛急了,“那咱们这不是自己弄巧成拙了吗?”
“那你觉得,咱们不做了?”张秋雪反问。
四目相对。
桑巴卓玛缓缓摇了摇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不,如果我们现在因为这么一点事儿就放弃,那爱心基金永远都做不起来了。”
“那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张秋雪说。
谢斌顿了顿,发白的脸一直盯着脚尖,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只是越发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