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的吐了。
“还好吗?”景子恒跟在她身后进门,帮着她拍背顺气。
“难受……”叶米是第一次晕车晕到这种程度的。
“难受就再缓缓,等你舒服了我们再出去。”
两人在卫生间折腾了挺久,直到叶米感觉这股恶心感被压下去后,这才接点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一点。
走出去,找到了冉绣他们那一桌。
桌上已经点好了菜,清蒸金枪鱼,蒜香虾,红烧排骨,虎皮尖椒,肉沫炖蛋,地三鲜,鱼头豆腐汤。
每人面前摆着一碗白米饭,不够还能再加。
“小米回来了,赶快坐,先喝口汤,暖暖胃。”冉绣帮着叶米用空碗盛了碗汤给她喝。
“谢谢妈。”
鱼汤一入口,叶米就感觉有一股难言的腥气直冲喉咙,忍不住,她赶紧搁下汤跑回卫生间里去继续吐。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
冉绣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一把抓住准备追着妻子离开的小儿子。
因为太过激动,以至于语气都带上几分质问:“你媳妇儿这是怎么回事?”
听她这样问,景子恒还以为母亲是对叶米有意见了,连忙解释道:“抱歉啊妈,小米这次坐车晕车得厉害,现在天气又冷,她又冷又难受,反应就激烈了点,您别介意。”
“我介意什么介意,问你这个了吗?我是问你你媳妇儿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异常表现?您是指哪方面的?”景子恒没听懂母亲的言语暗示。
冉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的傻儿子一眼,扭头望去,见丈夫和大儿子也同样是一副傻憨憨的表情,顿时无奈地摇摇头:“没救了你们。”
她干脆自己起身,小跑着冲去卫生间找叶米。
叶米刚刚在里面吐完一轮酸水,正靠着洗手台休息。
满脸疲惫。
见冉绣进来,她弱声弱气地叫唤一声:“妈。”
小模样可怜兮兮地,让人心疼得不行。
“乖哦,妈妈在这。”冉绣掏出手帕将叶米脸上冰冷的水迹给擦干,擦完脸又给擦手,一根根手指头都给擦干净了才罢手。
“你本来就体弱,还有点宫寒的毛病,大冬天地可不能沾冷水。”
“嗯,也就这一次,我平时都很注意的。”叶米说。
“小米啊。”冉绣试探地问:“你最近月事来得正常吗?有没有推迟之类的?”
她是知道小儿媳的日期很准,所以才这么问。
遇上那些日期不准的,问了也是白问,因为她们自己都说不上来是迟到了还是提早了,没有参考价值。
“月事?”叶米在心底仔细算算。
“好像……应该在三天前就该来了,但现在还没来。”
话音刚落,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毕竟是女孩子,对这方面比男孩子要敏感一些。
“妈你是说……?”
叶米眼睛微微睁大,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冉绣,有点不可思议。
“不可能吧。”她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就那一次没用小工具,这就中招了?”
“你在说什么?”
叶米声音太小,冉绣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叶米立即摇头,不好意思把他们夫妻俩的私密事告知婆婆。
“我们先出去吃饭吧,吃完饭,回家洗个澡休息休息,等下午医院上班了,我再带你去做个检查。”
凭空猜测终究只是凭空猜测,具体怎么说还是得去医院检查后才能下定论。
“好。”
叶米被冉绣哄着出去。
这次冉绣没再给她夹带腥气的菜,只给喂肉喂蔬菜,只把叶米的肚子给填得圆鼓鼓地。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喂猪。
当然,作为被同样投喂的猪仔一号和猪仔二号,景子恒兄弟俩也被亲妈喂了不少。
桌上叶米不能吃的海鲜,基本上都被他们给包圆了。
有种饿,叫你妈觉得你饿。
吃饱喝足,一家人开车回家,冉绣叫住丈夫:“你回去后先别急着把车还给厂子,下午我们还得再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儿?”景书成奇怪地问。
“这事还不好跟你说,你只管把车钥匙给老二就好,老二与驾照,我叫他开车带我们出去。”
“老大也有驾照啊。”
景书成觉得他媳妇儿奇奇怪怪的,殊不知冉绣更觉得他罗里吧嗦。
“少废话,叫你给钥匙你就给,话那么多干什么?这事又跟老大没关系。”
“……哦。”又被凶了,景书成默默闭嘴。
景子恒他们的行李被一家人一起搬上楼,东西不是一般的多,几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提着点。
叶米本来想帮忙拿一些,却被冉绣制止。
“你别拿这些,太重了,一会儿得闪着腰。乖,听话,小米先回家去歇会儿,或者先去洗个澡,松快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