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吖娘疑惑的神色看向张荷花,这婆子哪里来的金镯子啊。这可是贵重的玩意儿,现在满仓家的情况肯定是买不起的。
难不成她把当初水富的抚恤金拿出来买了金镯子?她是死守着这笔钱,任何时候都不能一分出来贴补家里的。
“你哪里整的金镯子啊?不会是拿了水那笔钱吧?”
“俺可不傻。哪能用这比钱。俺实话跟你说吧,俺前段时间去省城去见了小芳,是她带俺去省城百货大楼里的金铺打的。省城啊,现在可算有一家公家开的金铺了。以前金啊银啊的不让带,现在可不一样了。
哎哟,俺这一辈子,嫁给满仓吃了这么多苦,到这把年纪,可算是有一对金镯子带了。”
满吖娘一听这就更纳闷了:“小芳?是那个知青魏小芳啊?她凭啥给你买金镯子啊?”
“可不咋滴,就是她没错,她跟俺说呢,她喜欢俺家水车好些时候了。只要是水车和满吖离婚,她和水车马上结婚,明年准让俺抱孙子。
她还和俺说,让俺和满仓跟着她俩往后就去城里过。不用在周庄当农民,俺家水车,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往后会是建筑师,盖大楼的。可是有出息的。俺这辛苦了大半辈子了。去省城享福多好。
满吖娘啊,不是俺说,满吖能配的上他不?当初她是咋样把水车搞到手的,你心里也清楚吧。要不是水车那时候傻的,她能和俺水车结婚?
满吖这男娃也生不出来,俺看这婚离了算了。这事儿俺做主。”
一听张荷花的意思,满吖娘坐不住了,但她也没和张荷花吵,如今周水车可是香饽饽了。要真和满吖离了,他倒是飞上枝头了,她家满吖这孤儿寡母的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