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 韩玉珠和徐卫东从书房走出来了。
韩玉珠对徐卫东使了个眼色, 徐卫东拉着她的手臂问:“珠珠, 真的要这样吗?”
韩玉珠口气有点不好地说:“快去啊。”
徐卫东看实在劝不住她,就听话地去储物间拿了一条长板凳出来, 放在了客厅的空白中央处。
徐开朗还一无所知道:“妈,不会吧?你要对大哥使用暴力了?”
徐聪敏和徐安心也紧张地站起来看着韩玉珠, 只有隋风一个人拿橡皮擦着卷子上写错的地方。
徐开朗还跟在韩玉珠的身后,想再劝劝她。
哪知道,他爸提着他的领子,把他像煎条鱼那样翻趴到长板凳上。
徐开朗趴在长凳上时, 还一脸懵逼:“哎,爸, 妈,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怎么把我按在这儿了?打人的不是我大哥吗?”
徐开朗绝对不是让大哥接锅的意思, 他是纯粹好奇, 犯错的是大哥, 趴凳上的怎么成他了?
徐聪敏和徐安心也一脸茫然地站在鱼朗旁边。
韩玉珠和徐卫东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徐卫东把一根藤条递给韩玉珠后, 他就走到徐开朗身后, 掀起了他的校服和里面的背心,露出了他光/裸的后背。
徐开朗后背一凉,感觉大事不妙,呲着腿想爬下长板凳。
徐卫东已经用一只手按住了他, 忍痛解释:“妈妈吩咐的事情,爸爸不能不听。再说,你这次真的该打。”
徐开朗就察觉到这次难以脱身,他还试图再挣扎下求情,下一刻,韩玉珠手上的藤条已经抽到了他的背上,在上面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啊!”徐开朗痛叫了一声,还喊着冤,“为什么打我啊?妈,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死都不瞑目。”
韩玉珠听到他这话,真的放下了手上的藤条。
她问徐开朗:“那个萧清楚是不是你招惹的?”
徐开朗羞愧地低下头说:“是。”
韩玉珠继续问:“他缠着你大姐的事,你知道吗?”
徐开朗小声说:“我听说过。”
韩玉珠说:“那你大哥因此和他打架的事,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
“如果你不招惹那个萧清楚,是不是大姐大哥就不会有这些无妄之灾了?”
徐开朗说:“是,但是也不一定吧。”
韩玉珠还要抽他,徐开朗就认错了:“是,我连累了大姐和大哥。”
韩玉珠痛心疾首道:“你从小就顽皮,总是闯祸,但是爸妈从来都没有打过你,因为怕把你驯化成了一个老实木讷的孩子。我们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要结交乱七八糟的人,不要跟着这些人学坏。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
徐开朗听了韩玉珠的话,惭愧地抱着凳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玉珠又用藤条抽了他一下,继续道:“你以为你偷家里的烟,分给那些人抽,那些人就会把你当真正的朋友吗?他们是小混混,你要和小混混做什么朋友?”
韩玉珠实在太怕徐开朗重蹈前世的覆辙,用语就不自觉变得激烈。
徐开朗说:“妈妈,我早就知道错了,我很早就和萧清楚断交了。”
徐卫东也对韩玉珠说:“是这样的,就是断得太决绝了,不然那个萧清楚也不会这么怨恨开朗的。”
韩玉珠却又抽了徐开朗两下,打得他又痛哼两声。
“我要你记住,要不是你一时行差了,招惹上那个人渣,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
徐开朗连连道:“妈,我真的知错了,是我连累了大姐和大哥,我以后不会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一定要考上大学。”
韩玉珠见他表情坚毅,全无往日的嬉皮笑脸,心里明白她这个儿子这次是真的成长了。
她就收起了藤条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徐卫东一见连忙过去扶起儿子,把长凳收了起来。
隋风这时候也拿着药膏走过来,要给徐开朗上药。
徐安心看徐开朗被打得这么惨,就红着眼对他说:“哥哥,你以后不要再调皮了。”
徐开朗垂着眼小声道:“我知道的。”
他又对身边的徐聪敏说:“大姐,对不起,让你的名声受损了。”
徐聪敏此时说:“清者自清,再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你,还是那个萧清楚不是东西。”
徐开朗就此留了一个心,欠他姐姐的,他迟早要那人还回来。
过了几天,学校就贴出了对这事的通报结果。
“同学萧某因对同班同学的怨恨,伙同齐某、王某造其姐姐的谣言,后被同学隋某听见,隋某遂和萧某发生摩擦。现给予萧某停课一周、记过处分的处罚,齐某和王某停课一周,隋某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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