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薛悦冷笑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注意语气?沈滴舟,你给我罩子放亮一点,给我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沈家,可不是沈家在b市那一亩三分地的小公司,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人都给你当哈巴狗,巴着你,赖着你。这里是薛家!从上到下都是姓薛的,而你,不过是我爷爷请来的一个打工仔,是来给薛氏解决现在的麻烦的!你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薛氏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你得罪不起的!”
“呵……”沈滴舟静静的看着薛悦。
说实在话,沈滴舟上一次看这张脸似乎还是在一年以前,那个时候,她和周令在床上,她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眼睛,惊慌跳脱得像是一只吓破胆子的兔子。其实,大多数的时候,薛悦看见自己都像是一直吓破了胆子的兔子。沈滴舟便从来都没有对她看的上眼过。
时隔一年,当沈滴舟再一次仔细看这张脸的时候,她看见的除了张狂、放肆愚蠢之外,其实还是看到了那属于薛悦原本的惊惶。
薛悦就是薛悦,吓破胆的兔子就是吓破胆的兔子,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她面对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薛悦永远都是那么不长进。
“你难道不知道,薛家现在的麻烦就是你招惹出来的吗?”沈滴舟看着薛悦那因为发泄了一顿之后而剧烈上下浮动的胸口,以及撑在办公桌边沿上微微颤抖的手指,无所谓的悠然一叹。
“你给我闭嘴!你一个才刚刚到沈氏几天的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你连沈家那点事都没有搞清楚呢,你还来管薛家,我看爷爷就是因为年纪太大了才……”薛悦的手指头颤抖的更厉害了,她甚至有点口不择言。
“薛悦!”忽然一个严厉的声音直接打断了薛悦继续说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