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吃了块糕点觉得更饿:“你去厨房吩咐他们给我烧一桌好菜来。”
“吃这个就行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有胃口吃饭?”余杭亦蹙蹙眉,分别在每块糕点上伸手掰小块放进嘴里给池清试毒。“而且厨房那些人不怎么不换掉,不都是单峰的人么,万一想害你怎么办,咱们的火头军拨进来两个给你做饭不就成了。”
有没有胃口吃饭,那是他的问题!池清伸手揉了两下肚子,笑道:“他们在我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若是我还不能将他们收服,那我当皇帝也是空想了。”
余杭亦这次却十分谨慎:“不行,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些为好。”
池清听了,也就没说什么,只是闷不吭声地把糕点全吃完了,吃完又灌完了所有的茶水,这才稍稍有点饱意。
糕点茶水都是他尝过的,余杭亦很放心让池清吃。
“怎么还不把造反的大旗举起来?”余杭亦问。
“哪有那么容易,说造反就造反。”要是这么简单,皇帝岂能安稳坐在龙椅上这么多年。他要不是因为是开国公的子嗣,又是手握兵马大权的骠骑大将军,早被皇帝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脑袋砍了。
自从皇帝知道他的身份后,就一改对他信任的态度,处处防备,甚至三番五次的对他下杀手。不过那时他已经手握兵权,威望极高,皇帝不敢明来,只能暗地里使阴招。不过这些阴招如何能对池清有效,就如这次来南疆的路上,其实遇到的刺杀也不过那几次,很多杀手池清压根就没给他们机会接近。
池清道:“给北疆去了书信,快马加鞭也得有半月余才能到。”
南北疆将士联起手来逼近京城,胜算更大。余杭亦倒是半点不担心池清会输,要是有输的可能,池清也不会举起造反的大旗。
只是半个月后才造反,那这半个月他干什么?只能努力操练兵马,等日后一战了。池清肯定闲不下来,南疆现在这么乱,光是收拾局面,也够他忙的了。
“南疆就是太阴冷了,不知北疆如何?”以后是去南疆戍边,还是去北疆好呢?
“北疆更冷,虽是干冷,但是冬天特别长,从水囊中露滴水,还没到地面呢就已经结成冰了。”
余杭亦惊讶不已。他看过池清在兵书当中对北疆的描述,只说冷,却没说的这么冷。他吸了吸鼻子:“那还能活人么?”太可怕了。池清说那边物资也匮乏的很,怕是就连池清也不一定能日日烧上炭火。
“怎么不能?”池清眉眼之间尽是笑意:“你跑上办个时辰,身子不就热了。不过若是飘雪了,也就只能躲在被子里取暖了。在那里,冬天是不打仗的,谁也打不起这仗,兵器全都冰的不敢握。也不操练兵马,出去个个都缩着脖子,没半点英雄气概。”
“那里的酒特别烈,喝一口,一股火苗就窜起来了。冬天每个人都要吃酒,那里的兵领了响,都兑了酒喝。”
余杭亦看池清神色之间对北疆颇有几分不舍,不由点头道:“确实有意思,冬日要是躲在帐篷里不出来,也清闲。等我当上了大将军,我就去北疆。”
池清并不说话,低头勾唇。
“大将军。”严德也不等池清应答,就推门进来。吓得余杭亦赶紧站起来,低头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什么事?”
严德道:“单峰死了。”
“死了?”池清也有几分讶异。“他杀?”单峰不会自杀,他还想留着命想办法给皇帝报信呢。
“看似是自杀,但属下在他胸前发现了几根银针,针尾都进去了,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这个,而不是自刎。”
池清捏着针看了半响,挥退严德,问余杭亦:“你在南疆用过千针匣没有?”
余杭亦道:“去浮崖城劫粮的时候用过。这针是千针匣上的。”
99下雨走路
“这几日你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只要等他举起造反的大旗,这里就没人敢再找余杭亦的事了。可是再这之前,怕有心人作怪。
余杭亦恼的很,嘟囔了几句,却也知道事情轻重。他还要在院里守着池清,自然不会往外走。可是他也明白一点,若是他躲在池清院里不出去,那别人对他的恨意就会全部转变成池清的压力。
不从他和池清两个人来说,只拿两股势力对比,他躲在池清身边,对池清的大军是折损最少的,所以他就算咽不下这口气,也要忍着,
不知道是谁搞了嫁祸这一招,单峰死了,绝对会有人站出来利用单峰做文章,明面上是要找出凶手对付余杭亦,其实最后的矛头还是指向池清。
余杭亦在池清这里躲了十天,也被池清吃干抹净了十日。余杭亦也不好受,房子四周都是他的人,就是动情了也不敢喊不敢叫。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每次之前,都求池清把他绑起来,再给他堵上嘴,彻底断绝他出声的可能。
于是这几次池清几乎每天都能把余杭亦给弄哭,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折腾余杭亦。终于到第十天,余杭亦趁着池清见客,从里屋的窗户爬走了。
短短十日,南疆已经是变了天。遇到越城的时候,这厮正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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