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伸手给余杭亦擦去脸颊上的泥,余杭亦退了退,没躲过。池清道:“所以,先安分的当你的仁勇校尉吧,若是连你现在的兵都收服不了,就不用再升官了。”
能不能打过越城,其实余杭亦没多大把握。但是他要是试试,这几日被池清摔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不去找人练练手,他手脚都痒痒。
终于明白为什么胡棱、越城总嚷嚷着要打架,人一旦有了本事,就想找人较量。而且当身上充满力量的时候,不发泄一下,会憋死人的。
当然,最有本事的池清除外。这人的发泄在床上,跟正常人不一样。
余杭亦跑去越城的帐篷,里面没人。他问了好几个人,才从东面小林子里的一处空地找到了越城。
越城拉了几个人来,逮了几只野兔野鸡,正拔毛准备烧着吃。见余杭亦过来,豪爽的招呼余杭亦拔毛。
北方的兵对于江河还有水军,都有些陌生,他们放下手中的活,围过去问东问西。到最后,只有余杭亦一人在忙,不但要弄吃的,还要回答众人的问题。
他知道越城手底下好些人都对他不服,此刻就有几个在内。余杭亦也不恼,笑嘻嘻地忙着。
众人见余杭亦官位虽长了,脾气却没长,几番话下来,已经能兄弟相称了。有好几个人嚷嚷着叫余杭亦教他们划水,余杭亦也应了。
越城也没什么官架子,搂着余杭亦一块吃肉。肉吃到多半的时候,余杭亦上句还在同越城说笑,下句脸上还挂着笑,手已经握拳,往越城肚上狠狠招呼。
冯罗把洗干净的衣裳叠好,余杭亦虽然知道把干净的衣裳和脏的衣裳分开,可从来不叠,就展着挂在床头。官服不好洗,冯罗怕染上尘土,经常帮余杭亦收拾。
门被推开,他回头就看见余杭亦用衣裳蒙着脸进来,脸看不清,衣服上全是土和血。等余杭亦把衣裳放下,冯罗吓一跳,余杭亦的嘴角破裂,鼻子留着血,眼睛也给打肿了,好好的一张脸,给揍的像猪头般。
冯罗紧张的咽口水,怎么回事,谁敢对余杭亦下这么重的手。他脑孩马上想到一个人:“是越中侯打的?”
“嗯。”余杭亦嘴角疼,不敢说话。他偷袭是成功了,把越城给揍了一顿,但是跑不快,让越城给追上,摁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痛打。
“属下去拿药。”冯罗翻出伤药,给余杭亦涂抹。他想了又想,还是把话说出口了。“校尉,今日能不能先别见大将军?”
“为什么?”余杭亦自然不会去见池清,他回来都是蒙着脸的,就是觉得丢人,被人揍成这样,恐怕好几天都不敢出去。要是让池清见到,还不笑死他?但是冯罗为什么会关心他去不去见大将军。
冯罗道:“让大将军见了,先治你们两个扰乱军中的罪。”
余杭亦浑身乏力,没顾得上琢磨冯罗的心思,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船在岸边停了不足两日,重新出发。余杭亦躲在屋里不敢见人,直到池清派人叫余杭亦商议事情。
他进到屋里一看,啧,萧恒、严德以及胡棱、越城几人都在。船都已经出发了,不是说好要分开走?
池清一日三变,脑子里装得全是算盘,劈啪作响,没一刻肯歇着。他站到越城身后,池清坐着,萧恒也坐着,剩下几人都只有站着的份。
“走快些,一日就能到南疆。我给南疆的单将军送了信,他明早会带人在城外迎我们。三日之前又失一座城,他们已经退到胡连城。”池清扫了眼鼻青脸肿的余杭亦,唇角往上勾了勾。
萧恒拍手道:“打的好。越是乱,他们越是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羽族人喜食人血,好血蛊,他们若攻占了城池,怕是咱们大奉朝的百姓……”池清咬牙。余杭亦倒是很少见池清这般气愤。
萧恒却道:“羽族人也不是见人便杀。毕竟原是咱们大奉朝侵略在先,他们才对咱们的百姓下手。自大将军您将他们赶回封地,倒是安分了几年,听说还跟咱们大奉朝的百姓交易粮食兽皮呢。属下总觉得,他们这两年蠢蠢欲动,是有人在背后挑事。而且南疆兵力粮草充足,怎么会轻易让人攻下城池,连连败退?”
“挑事,哪里那么多事?”胡棱大笑道:“管他什么事呢,快些让我上战场,杀他几十颗脑袋,让我过过瘾。”
余杭亦不由看向胡棱,砍脑袋过瘾,池清手下居然有这样的武官。既然说是侵占了人家的领地,就该讲点道理,这个时候打起来,不管是羽族百姓还是大奉朝的百姓,都会损失惨重。
66抵达南疆
“大将军别再改变主意了。”胡棱就怕大将军再变,忙道:“迟早有一战,咱们还能怕他不成,迟早把他们打的趴在地上喊爹叫娘。”
这话虽粗,却合余杭亦的心思。要打就赶紧打,他没什么本事,可是池清有啊,他想看池清是怎么打仗的。等真正上过战场了,他才敢说自己是个武将。
“战必胜。”
“属下在。”余杭亦没想到胡棱会喊他,忙应下。
胡棱手劲大,把余杭亦抓出来往池清面前一推:“啧,要说以前,咱们还对南疆这片有所忌讳,可现在咱们有张子和他们的水兵,还怕他们什么。”
余杭亦心道:是张子和他们的水兵,那还把他推出来作甚。明明是他的水兵才是,吕铮、李瑞倾他们都已经服他了,他们手底下的兵大部分也承认他是带领他们的武官。
“你有所不知。”严德道:“张子和的水兵成不了气候,他们以前之所以能称王称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地势以及他们的对手。他们散乱没有军纪,简直就是一盘散沙,虽有勇武之人,可毕竟只是少数。”
“是,他们此刻确实散漫,不过属下会加紧操练他们。”余杭亦急道。
池清的唇角微微勾起,余杭亦能着急为水军辩护,说明他在心里已经把水军归为他的了。武将不同与文官,他们虽也像文
分节阅读_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