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亦赶紧用针扎倒旁边二人,掰下千针匣的机关,他就等着劫匪露面。
“小子,爷爷防着你这招呢。”领头的劫匪在余杭亦刚抬起手臂的那刻,就带人躲回了木板后面。“敢和爷爷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爷爷见多了。”
“和下三滥的人,自然是玩下三滥的手段。”余杭亦往后使了个眼色,暗示船家快些开船走人。可是这些劫匪积威已久,船上的人都不敢动。
劫匪却伸手从木板上拔了根针:“好东西。”
“有本事你别出来,出来我就保证你活不了,我这针上可有致命的毒药。”为今之计,也只能张嘴吓唬人了。余杭亦偷偷咽口水,他心里也没底,但是若让他乖乖把包袱交出人任人劫走,他得难受死。钱财没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他不肯给,别人就不能来抢他的,半文钱也不行。
“后会有期。”劫匪的船慢慢往回退,在十丈之外,调头离开。其他船上搜身的人都跳到河里,很快就消失不见。只有余杭亦这条船上还有三个劫匪在。
“绑了送官。”余杭亦蹲下来,率先拿了绳子捆人。他扶着劫匪坐起来,好方便他捆,却从劫匪脖子上发现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形状怪的很,也不是玉,闻闻还有香味。”
船家大着胆子过来:“这是咱们这一片劫匪的标识之物,每个劫匪都有。”
“这片全是一家的劫匪?”
“对,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厉害着呢,其它劫匪都不敢来犯。”
余杭亦把东西收到自己怀里,以后拿给池清看,让池清解决了这帮打劫百姓的匪徒。池清别的不说,待百姓还是极好的。
冯罗低头看看他手里的物件,不由大惊。他手里的东西跟余杭亦拿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要更大一些。
“咱们为什么要撤,好东西就应该要抢过来。”李瑞顷恼道。“这种好东西,夺过来,咱们以后归顺池清大将军的时候,也有能拿出手的东西。听说池清大将军马上就到咱们这片了。”
同余杭亦对话的那个领头人名叫吕铮,他言道:“你慌什么,就是因为是好东西,咱们才要慢慢的夺。万一被那个东西伤了咱们的人怎么办?放下吧,那小子跑不了的,咱们等他上了岸,神不知鬼不觉的抢了便是。”
“还有那小子,说不定身上还有宝贝,不扒干净他的衣服,我就睡不着觉。”
44防人之心
“这就是富阳镇。”船家将船靠岸:“小兄弟,出门在外,还是收敛些好。”
又是出门在外!余杭亦听了,也不是恼,就是有些不知所措,开始认真去想出门在外到底该如何去做。
船家见余杭亦没有将他的话给顶回来,笑道:“小兄弟,多谢你仗义出手。不是我们不配合,我们是怕你给引来杀身之祸。破财免灾,不是我们窝囊,而是我们惜命。家里有老小,没了钱,饿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若是有个好歹,家里就彻底断了口粮。”
余杭亦点点头,没再说话。一船的人都顾忌家中老小,只有他为了口气拼命。他家里有什么,父兄不亲,最后还把他给人送去当男妻,如今,他们哪里会管他的死活,恐怕巴不得他死了,好让他们假的余杭亦成为真的,永远不得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又想起池清,余杭亦使劲摇摇头,不能想池清。他还要赶路,不能再想起池清来想个没完。池清这种人,他算是看清楚了,对你好的时候,也能豁出性命,可转眼又如何,等情谊淡下来,恩爱散尽,该下杀手的时候不会有多少犹疑。
或许也犹疑过,就像当年的那句“秋后处斩”。
余杭亦自码头进了城,他要在富阳镇歇上一日,养足了精神,再买匹好马。他后来是给闹得不晕船了,可下了船,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尤其刚踩到地上那一刻,觉得地面总是在左右晃。
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余杭亦要了间中等的房间,进门就呼呼大睡。冯罗紧随其后,在余杭亦房间的旁边住了下来。在冯罗后面,又来了两批人。一批是冯罗的手下,负责保护余杭亦。一批是李瑞倾和他手下,负责打劫余杭亦,并且是劫的干干净净,衣裳都不能给留,以出这口恶气。
“客官,您的饭。”小二把饭菜送入房间。见余杭亦还在睡,就上前去推余杭亦,那想刚走到床边,脚下一绊,床帐就掉下来,把他蒙了个严实。
“什么事?”余杭亦从床上跳起来,发现是店小二之后,笑道:“你怎么把我床帐给拆了?”吓死他了,幸好他睡觉之前留了一手,不然被人进了房间并且靠近也不得而知。
“用饭。”店小二有些恼:“我们客栈的床帐怎么会掉下来?”
余杭亦无辜道:“我怎么知道,我刚住进来,就睡了一觉而已。你们富阳镇卖马的地方在哪?”
“东市。”店小二收拾好东西,临出门前多看了余杭亦一眼。
余杭亦被他这一眼瞧的不自在,他掏出块碎银子扔到菜里搅合搅合,夹出来没有任何异样。他也不吃馒头,只吃菜。
屋顶,李瑞倾松口气,还好这小子没往汤里试。果然,这小子不是一般人,平常人家谁到镇上投客栈吃饭前还知道试毒的,又不是荒村野外的客栈。
等了会,李瑞倾又把他的那口气给提起来了,为什么这小子只吃菜不喝汤,谁一觉醒来,不是先喝水,这小子怎么连馒头都不吃?
“看,他就是不喝汤吧。十两银子拿过来。”冯罗一边注意余杭亦屋顶上的动静,一边收银子。
他手下一人苦笑:“还是您了解他,没让咱们换汤打草惊蛇。不过,夫人他怎么连馒头都不吃。一夜行船,他不饿么?”
“什么夫人,你别乱叫,以后等他真成了将军夫人,看不撕烂你的嘴。”冯罗板着脸训话,可他是什么性子,他手底下的人一清二楚,没人怕他。
“得了吧,早晚都得是将军夫人。大将军因为他的事,派出了多少探子打听,大人要是知道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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