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强强)将军作者: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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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背熊腰之人。余杭亦与池清对视一眼,他虽然不了解这里的地形,却也猜出悬崖下头肯定是他们要出谷的必经之路。
池清伸出手无声的指了指篝火东侧的比较显眼的白色帐篷,又指了指余杭亦的箭,示意他射帐篷,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余杭亦轻轻搭上箭,池清又小瞧他,偌大个帐篷,难道他还能射不中?
“发什么事了?”谢成恼怒的从帐篷里出来,他是奉旨出行的钦差,这些武官却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不服他就是不从皇命,等他回京,定要好好告上一状。此刻,又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是钦差,竟无一人来告诉他发生了何事。
谁知刚出了帐篷,就被一箭穿喉。
余杭亦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许凌和谢成都是新银~前面木有出现过~
☆、心病心药
“保护大人。”下面刚喊了这么一句,马上又倒下了几个领头人物。这次不是箭,却也是穿喉毙命。
池清伸手紧紧扣着余杭亦,既要注意不让余杭亦掉下去,又要捂住余杭亦的嘴巴,顺便还要蹭蹭余杭亦。
当然,他还得分神往下瞧,看到下面乱成一片,开始胡乱放箭,完全不复方才有序戒备的模样。显然,对方已经群龙无首,不足畏惧了。
“回去吧。”池清拎住余杭亦,连跳了几棵树,这才下来,带着余杭亦往回走。他们走了一会,就看见严德带着五百人冲上山。
池清看了眼魂不守舍的余杭亦,对严德说道:“算了,上面的成不了气候了,不必开杀戒,赶了便可。你带二百人上去足矣,剩下的人都跟着我先出谷。”大奉朝的人,他也不愿意多杀。
“是。”严德看向余杭亦:“把战必胜交给属下,属下找人送回去,您亲自带着下山不大好。越城跟我上山了,交给他吧。”
“不必。”池清往前走了几步,拨开草木,他的将士们都举着火把安静的等在那里。“敌人的将领已经被射死。这个战必胜最先发现敌人,并且把敌人最大的将领给一箭穿喉,立了大功。越城,你派人去把那些将领给埋了,把他们的耳朵割下去,挂到树上去。”
“是,属下遵命。”
严德点了二百人上去。池清看到人群里的冯罗,后者见大将军看他,立刻会意往前走,池清装作随意将人一扔,却是朝着冯罗的方向丢去,冯罗稳稳当当接住瞪着大眼发呆的余杭亦。
池清心里明白,余杭亦交给越城操练才能有出息。可余杭亦此刻这样,他哪里舍得,自己护不了,只能交给冯罗。
“军医,你瞧他是怎么样了?”连峰拿手帕给余杭亦抹头上的汗,心急问:“都一夜了,怎么还不醒?”
一同烤肉的薛肖挠头问:“会不会是把魂给吓丢了,或者被山妖附身?”
老兵黄束讥笑:“从没见过谁立了大功反倒自己给吓傻了的。你瞧他,眼大睁却无神,哪里是睡着,我瞧就是吓傻了。”
连峰平时心情好了,会和这些人说说笑笑,可赶上心情不好,他的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连峰坐直身子,扫了黄束一眼,冷笑道:“吓傻了又如何,人家就是有立功的命,从敌人的窝里杀了敌人的头领,还能全身而退,这等的本事,这等的魄力咱们几个人谁有?”
“他是被大将军给救下的,要不然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挂着了。”黄束也有几分恼,口气不大好。
“您还别为许什长抱不平,他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去跟踪敌人,自己回来报信,怎么也说不过去吧。现在看人立了功,眼馋个什么劲儿。”连峰不但眼睛毒,嘴巴也是得理不饶人。黄束被气的甩袖出门。
一直没说话的白术突然咧嘴摇头笑:“许凌、黄束可是咱们这里为数不多的老骑兵,你们要真是开始操练,少不了让他们带着,你得罪他们,不是找死是什么?”
连峰翘起兰花指:“敢动我,也得有几分本事。”
白术却道:“你以为兵营里可以任由你胡来,兵营的规矩全靠将领们的嘴,他们说松就松,就说就紧。实话跟你说,你折断越城的手,越城只是不算跟你计较,他若认真起来,随便动动手指,你早就埋尸黄土了。”
“那又如何?”
“越城心胸宽广,许凌和黄束可不一样。你小心他们些吧。”白术取了针从蜡烛上烧。然后抓起余杭亦的手指,就要下针。
连峰却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侧过头去,方才同黄束打嘴仗又被白术警告都面不改色,此刻脸色却隐隐发白。
“你没事吧?”白术停手问。他以前见过这位越城口中的“大姑娘”几次,浑身有种妖媚气息,真跟姑娘一样,半点男儿气概都没有。
越城说是连峰把他的手弄断了,白术还不信,今日瞧见连峰舌战黄束,倒是刮目相看了。
“没事,你要做什么?”
“叫他醒。”白术说着,一针扎到余杭亦的手指上。他慢慢转了转针,余杭亦却连眉头都没皱。白术又连续扎了几针,余杭亦还是跟死人一般。
白术蹙额:“他难道不知痛?”
连峰也坐回床边:“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疼。”
“那他怕什么?”
“……怕杀人?”
冯罗看帐中无人,引大将军进来,他小心的将帘子放好,假装巡逻,躲在周围守门。
“胆子这么小?”池清坐到床边,看着神色呆滞的余杭亦无奈的笑:“在余府不是很爱作怪么,进了兵营也不安生,就你这胆量如何做得骑兵,当得将军?”
他捧起余杭亦的手,语气低沉:“十指连心。你为什么连这样的疼也不怕,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伸手去捏余杭亦的鼻子,这样亲密的动作,自从见到余杭亦,就一直想对余杭亦做。小时候捏住过余杭亦的鼻子,被余杭亦甩了一手的鼻涕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