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问:“梅叶身体状况如何?生病不好受吧?”
梅答:“现在好多了,但是比赛不等人,该上还是得上。”
徐问:“节目第一次碰到考斯滕事故,慌不慌,当时心里怎么想的?”
梅答:“就,硬着头皮滑吧。”
徐:那您头皮可真硬啊,练过铁头功怎么地。
徐问:“你的自由滑编排是怎么设计的呢?难度提升会不会太大?没考虑过先上一到两个四周跳,也可以慢慢破纪录嘛。”
梅:这位记者好大的口气,慢慢破纪录,这是你想就能做到的吗?
梅答:“为了胜利,为了金牌,”语带遗憾,“要是能慢慢破就好了,每次刷新世界纪录都有奖金,可惜裁判的给分不好预料。”
徐:您这口气也不小啊,刷新世界纪录只为奖金,以为我不敢写进报道吗?
徐问:“现在3个纪录到手了,描述一下心情?”
心情?
梅叶一板一眼:“开——心——”
得,这俩人不知道气场相合还是相悖,总是进行一问一答的干巴巴采访,这下真要进行不下去了。
*****
巴林娜酒店,1105室,门窗紧闭,只亮着一盏壁灯,光线阴暗。
阿芙拉的耳朵被一只大掌揪起,只好踮着脚尖,小声吸气。
“为什么失误?为什么还是输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红了眼眶,一脸歉意。
“道歉有什么用!”
“妈妈,我,我脚痛。”她试图辩解。
“我看看。”乔斯林皱眉,似有担忧,半蹲,脱下阿芙拉的鞋,用手指一寸一寸从脚尖探到脚踝,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乔斯琳脸色一变,阴沉沉仿佛要下暴雨:“说谎?你学会说谎了。你这个坏孩子!”
“不,我没有。”
“连一点红肿都没有,怎么会痛。明明是你自己紧张。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只要你能顺利完成编排,裁判们自然会把你送到最高处。为什么不能做到最好?你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
阿芙拉没有回嘴,只小脸涨得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哭了,不哭了,我的好孩子,妈妈不会伤害你的。”乔斯琳轻抚女儿的脸颊,语气温柔,亲吻额头,“下次,绝对不允许失误了,好吗?”
“好的,妈妈。”小女孩轻轻点头,面带满足。
*****
梅叶的表演滑照旧是水袖舞,国外的观众对此毫无意见,好看,安可,咦,为什么花滑不能安可!可惜了可惜了。不过他们唯一疑惑就是,能把这么长的袖子甩得那么高,梅叶疑似拥有麒麟臂?
阿芙拉的节目则选用了迈克尔杰克逊的《dangerous》,她戴了一个可爱的爵士帽,滑起太空步来,引起尖叫无数。
赛后晚宴,照旧挑挑拣拣,边吃边合照。拆了一只蟹,梅叶吃得满嘴油,去洗手间整理仪容。
“唔,唔,嘶——”
嗯?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奇怪?
有些疑惑,她轻轻撤到洗手台侧走廊,探头观望。
吱——,隔间门打开,阿芙拉从中走出。她走到洗手台前,撩开长发,对着镜子,检查耳朵,仍是青紫,暗暗祈祷早点恢复。
梅叶微微瞪大眼睛,一步踏出,走到阿芙拉面前。
“你受伤了?”
“啊,不小心摔了。”阿芙拉神色躲闪,长发落下,掩住耳朵。
“我看起来很像三岁小孩吗?耳朵会被摔成这样?”粗声反驳。
……
梅叶步步紧逼,把阿芙拉按在墙角,仔细打量,问:“身上有伤吗?”
“不说话,我上手检查了?”
“没、没有!”声调抬高。
梅叶拍了拍这个金色的小脑袋,问:“是你母亲吗?”
“不是的。”手下小脑袋摆动,“才没有。”
梅叶叹了口气,心里有了答案。美国不是早就有预防儿童虐待的法案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种事?说好的人人举报呢?
把这姑娘像拎小鸡一样提出去,往她餐盘里叠了一堆西兰花、鸡蛋、鸡胸肉、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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