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寒迎了上来，搀扶住了齐张氏的手臂，温和的问道，“婶子，没事吧？”
齐张氏摇头，“没什么，我回去休息了。”
石头朝着外边的角落里看了一眼，倒是没看见齐婉儿在何处站着，刚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齐张氏。
“石头！”
他正打算出去寻一下，却被杜若寒喊住了。
石头回过头去，看着她道，“杜姑娘，怎么了？”
“你怎么了？”杜若寒直接问道，“怎么一点都不正常？”
不正常？
石头笑出声来，她居然在这里说他不正常。
放眼这整个南阳斋，最不正常的人难道不是杜若寒吗？
“杜姑娘想多了。”石头悠然自得的道，“我只不过是带婶子出来散散心罢了，何以有你说的不正常呢？”
杜若寒一脸不悦，他可真够狂妄的，说话是越来越没有大小了。
“我看你，还是别干了！”杜若寒冷言冷语道。
听闻她这么说，石头先是愣了愣，接着便想明白了，其实这句话她憋了很久了吧！
只不过一直都没说，没说的原因就是她对他这个原来的老伙计，还是心存忌惮的，这南阳斋虽然她是挂名的掌柜的，可也终究是有名无实。
“看你这一天一天的，也没什么正经事儿做的。”杜若寒补充了一句，“我们南阳斋可是不养闲人的，既然你非要如此，那便收拾铺盖滚吧！”
听闻到“滚”这个字，石头一脸的不愉快。
她可真的是厉害死了，齐张氏才刚走了，她便这样凶吗？
“我走可以！”石头不卑不亢，“但是只怕这个酒楼的掌柜的，不会答应你的。”
听到他这么说，杜若寒更气了，朝着他吼了一声，“南阳斋以前的掌柜的早就离世了，你醒醒吧！”
这声音，震住了石头，也震住了店里的客人，和其他的伙计。
齐婉儿站在旁边的小巷子中，倒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杜若寒这嘶吼的模样，她是真的没有见识过，也是真的没想到过。
她看起来可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子，美食品鉴做的也不错，为人也比较温柔谦逊，怎么会忽然大吼大叫呢？
还说，她早就离世了！
看样子，她离世这件事情，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早就成为既定的事实了。
只是，石头看见她的样子，却没有害怕还想不到，反而是理所当然的惊喜。
“就算是掌柜的不在人世，这里还有婶子。”石头一本认真的道，“你是不可能赶我走的，要想让我离开这儿，你先问问婶子会不会同意吧。”
杜若寒气的甩着袖子离开了，心中暗暗的骂道齐张氏又算个什么东西。
看见她彻底的走远了，石头才又出门去寻找齐婉儿。
“石头。”她站在巷子深处喊了一声，石头赶紧跑了过去。
“怎么了？”齐婉儿关心道，“刚才发生什么了？”
她只是听到了杜若寒的嘶吼，却不知道她为何会嘶吼。
“没什么。”石头淡然的解释道，“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自打您离开了之后，这南阳斋就没有一天能容得下我的。”
听闻他这么说，齐婉儿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