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他冷声问。
程昱摇头。
陆战霆手下加重力道，又问，“疼吗？”
程昱疼的龇牙咧嘴的，但是始终不吭一声。
陆战霆就这么看着他，暗沉的脸色风雨欲来，“疼吗？”他又问。
听着一声比一声更冷的声音，程昱只得点头，“疼！”
陆战霆松开了手下的力道。
“你现在的疼，是以后我十倍的疼，千羽百倍的痛！你懂么？”
程昱的瞬间就红了眼眶，“大哥……他是我过了命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不管！”
到此刻他们已经无需更多的言语。
程昱也已经猜到了陆战霆一定是知道了，所以也没隐瞒。
“现在呢，警方正在通缉你！”
陆战霆的一张脸上阴沉无比，他可知道，他也是他过命的兄弟，也不能看着不管。
他可知道，他愧对军人的这个神圣的称谓？在为他一次次的挑衅国家法律？
“我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程昱道。
“不要把咱们z国的警方想的那么没用！找到你，只是时间的问题！”
陆战霆狠戾道。
程昱忽然就笑了，“大哥，你可以举报我，我不会怪你！”
陆战霆看着他笑，这火就有些压制不住。
“如果有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如果有下一次，我还去！”程昱依旧笑。
陆战霆的眼睛微眯，眸底寒光乍现，似是一把利刃朝他射了过去。
程昱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解释：
“大哥，你听我说，如果不是他，早就没有程昱了，我这条命，多活一天就赚一天！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有危险不去救！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对不对？”
陆战霆不为所动，“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娶妻生子！做人也不能这么自私！”
程昱眸底猩红，“我知道，像我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不该娶妻生子，可是……就是爱了，就是娶了，孩子就这么有了。大哥，我知道你在一次次的给我机会，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也在收，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陆战霆闻言，一句话没说。
就这么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正好碰见依然不放心的躲在门口偷听的梁千羽。
他脚步未停，只是冷冷的丢了一句：
“叫子墨在过来一趟吧！”
梁千羽有些不明所以，进屋便看见，程昱肩膀上的纱布，鲜红一片，顿时被吓了一跳。
“程昱，你的伤……”
“没事。”
程昱安慰的笑着，将梁千羽的手给抓了过来，“没事，别怕。一点渗出很正常的！”
梁千羽的眼泪簌簌落下，“我去给三哥打电话！”
说完拨通了白子墨的电话。
这边的陆战霆将车子开到了飞快。
脚下的油门一轰到底，耳边只有风声，还有车子的轰鸣声。
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军人，这样做不对。
可是……
他也不想看着他去死！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陆战霆这才将车子给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