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吗?”
曲国安:“……”老狐狸,你还能再无赖点吗?
唐泽霖合上书,正了正神色,道:“老曲,现在正式通知你,不久的将来,我就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要太佩服我。”
“你没把人家姑娘怎么着吧?”老曲目露担心。
唐泽霖冷冷瞥他一眼:“我是那种人?”
“那可说不好,唉,老狐狸你别踹我啊,我实事求是的说,你怎么骗到手的?”
“骗?!”某人冷哼,须臾。
唐泽霖一本正经道:“老婆是骗回家的吗?”
“不然呢?”
“当然是真心实意哄回家的啊!”
我次奥……
你特么说啥都有道理……
☆、第220章 甜甜狗粮撒的欢(15)
自从唐泽霖过来说过往上面打结婚报告一事之后,苏书连续几天都做同一个梦。
梦境中,尽是前一世的场景。
烈士公墓前,她身穿黑裙,头戴小白花,站在一座孤寂的墓碑前。
清风吹起裙裾,凉意风干了脸颊边上的清泪。
无声的沉默,阴阳相隔。
万千心里话说不出口,无尽思念回荡在胸臆间。
梦中,苏书犹如旁观者一样,站在旁边,她看见“自己”蹲下无限眷恋的靠在墓碑边喃喃自语,锥心的刺痛就连在梦中都清晰无比。
她曾经在最绝望的时候,短暂的拥有过这世间最炽热的一颗心。
哪怕那颗炽热的心里,她并不能够全部占据,可是她仍然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归宿,自己的家。
一个,她随时在外面觉得累了,都可以转身回去的家。
一个永远不会将她拒之门外的家。
后来,家不在了,她又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在这残酷的人间流浪着。
深夜睁开眼,她发现枕边全是自己无知无觉留下的眼泪。
清凉的夜里,胸口内,那股撕裂般的钝痛仍然刺激着她的神经。
“唐泽霖……”她喃喃道。
团部门口。
夜晚拉练回来的唐泽霖,刚在门口外用凉水冲了下头,正打算进屋,站在门口,忽然转头看向身后。
眼底有一丝困惑浮起。
怎么感觉好像听见谁在叫他?
“进屋啊,在外面站着干嘛,冻冰棍啊?”老曲进屋,顺便拍了他一下。
唐泽霖收回头,跟在曲国安后面进屋,“没干嘛,总觉得谁叫我名字。”
曲国安道:“你可别吓我,山里过日子呢,能不能有点正型。”
唐泽霖道:“可能听错了。”
两人睡前,曲国安瞪着屋顶,忽然说道:“我今天去从市里回来,有人跟说,外面好多地方都乱套了。”
刚铺好被,唐泽霖掀被睡进去,闻言,手臂高举放在头上,沉默了会,嗯了一声。
曲国安转过头来,“老唐,我有个事一直憋在心里,能问不?”
唐泽霖闭上眼睛,不用猜就知道老曲想问他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上次出去执行任务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便说吗?实在是从你回来,每次去市里开会,领导都让我多注意你的状态,你知道我这人就是比较容易担心这个那个的,更何况。”
“更何况是我。”唐泽霖接口道。
曲国安叹了口气。
唐泽霖睁开眼,漆黑的夜里,提到那一段他不愿意提起的经历,仿佛一瞬间回到那惨烈无比的场景里,入目所及尽是道德和人性沦丧之后的修罗地狱。
他从军多年,经历过无数惨烈艰难的战斗,可以说九死一生侥幸活到现在。
他是天生的军人,骨子里留着几辈人扛枪克敌的血液,他早想过,他这条命将来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