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人在闹矛盾,还是向来冷漠孤傲的陆师兄,在追着大师兄。
众弟子们,不由起了几分看笑话的心思,都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
先前才打趣过谢云书的亲传弟子,地位与他二人同等,平日关系不错,倒不怕被抓个正着,于是此时,甚至直接凑热闹地屈指吹了声口哨。
虽未让陆秉行和谢云书回头揍人,却引得山中猴儿们纷纷啼叫应和。
这会,又正是百鸟归巢之时,索性一时间,山林四周百鸟相映成歌。
陆秉行和谢云书两人先后而走,闻着这野声,也不禁微微驻足,倾耳听了片刻。
那率先开头的弟子,见此,亦是心下飒然,腰间长剑一抖,剑尖挑起石墩上的酒坛,甘醇的酒液便顺着寒光微闪的剑身,滑落至口中,畅饮开怀,忒是潇洒。
周围弟子们,也不甘落后,一时间酒香四溢,击剑为歌。
谢云书看着这些胡闹得师弟们,轻轻笑了笑。
这就是他所热爱的一切,为了这一切永远存在,他愿意付出所有。
想罢,他抬脚继续向山下走去,去稍稍放松放松,回来便准备破镜吧!
此时恰是道心圆满,一切水到渠成。
夕阳映照下,谢云书白色的剑服,被镶了一道金边,山风起,衣袍轻飘。
……
第二日,旭日初升,陆秉行早课打坐结束,便打算去找媳妇儿。
这一世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古怪,天才早点抱得美人归,就早安心。
然而,等他来到谢云书的白云峰,却听守山弟子言明,师叔祖昨日夜间便下了山,至今未归。
陆秉行轻轻挑眉。
昨日夜间,也就是说两人傍晚在峰底分开之后,他漂亮媳妇居然独自跑去过夜生活了。
他又回忆起,原身记忆当中,据说媳妇儿的某项爱好。
丧心病狂啊丧心病狂……
一苇镇上某家茶馆,今日天还未大亮,便汇集了一帮人。
不过,这些人却并不是来喝茶的。
茶馆内外,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汇集在某张陈旧的木桌旁。
更有几人,围着木桌站成一圈,还在一旁悠闲的聊天。
“到现在为止,张老三输多少了……”
“他这个月恐怕都白干了吧?”
“是啊,张老三回去之后,估计得抓紧炼丹还债了,这样说不定我先抢定得丹药,能提前交货了,这都多亏了大师兄啊……”
……
“啧,昨儿下午,这张老三不还吹牛说技术进步了吗?”
“害,可是大师兄实在太厉害啦,张老三倒确实进步了,但他进步得那点,在大师兄面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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