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秦文熙的心情变得格外奇妙起来,心里的郁气也更加浓厚起来。
“这世间最没资格跟我说什么父亲,说什么孝顺的人,就是你了,秦赦,不,你是禽兽,你都不配姓秦。
你忘了自己当初做过的事,我可没忘,所以,你少在这给我扯东扯西,赶紧滚出去!”
秦赦面色青红交加,当初的事,怎么能怪他,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做了,别人不全都这样……
是老头子自己气性大,被骂两句,打两下,吐两口唾沫,就受不了要自尽,这关他什么事?
秦文熙这个不孝子,现在故意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还不就是想独吞老头子的财产。
越想,秦赦的目光越坚定。
他瞪视着秦文熙,“小畜生,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是老头子唯一的儿子,这屋子必须有我的份,我告诉你,你要是老实一点,我还可以匀一间屋子出来让你住,否则,谁赶谁还不一定呢?”
闻言,陆秉行眼神微寒,老东西敢骂他宝贝媳妇,自己平时可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
秦文熙却是清脆地笑了起来,“秦赦,你倒是挺狂啊,不过,你哪来的本钱狂?哈,对了,我记得你三年前不是在柳树胡同,抢了间院子吗,怎么现在偏偏要跑回来我这了?”
闻言,秦赦几人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目光飘忽。
这时,秦文熙又继续开口了,“我知道,是因为公职被撤了,所以人也被赶出来了,对吧?
你最近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那些年被你坑害过、被你冤枉过的人,他们都回来了,而且他们可都站得比你高啊,秦赦,禽兽。”
秦文熙回京以后,见了几个秦爷爷的故交,也听他们说了些许关于秦赦的事。
几年前,秦赦在大公无私地让他离京下乡之后,又通过些许打点宣传,让上面的人看到了他,加入了那几人个人的组织。
接下来的几年,秦赦过得那叫一个肆意风光,成为最无耻的马前卒,手段激烈,行事张狂,不知害了多少人。
不过现在,那帮人倒了,秦赦这个为虎作伥的鬼也就回到了原点,前些天,政府终于清算到了他的头上,被直接革除公职,没收财产。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政府明面上的惩处完毕了,私仇私怨还没结束呢……
秦赦等几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正是因为被开除公职,住房也被政府收回,所以才走投无路之下,跑回了秦家老宅。
哪知道,秦文熙这个小畜生,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哼,不管你说什么,走是不可能的,不仅不走,你还要给老子养老,把你个小畜生养这么大,也就只有这点作用了。”
“做梦,你就是贱得慌,刚被行政处罚还不舒服,想去蹲监狱了,很好,我满足你。”
秦文熙冷笑一声,转头就对着赵思清道,“走,我们去公安局。”
啊……
陆秉行收回了,即将要再次踹出去的大长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