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比杨家多,那块自留地自然也比院子外杨家的这块地要大些,陈招娣虽然心疼,但是既然要了人家的地,当然要大方些,咬咬牙直接把那块地给杨家也未尝不可。
至于自家吃的菜,陈招娣并不担心。
一是刘家在山脚下还有块不错的菜地,二嘛,扩大了一倍的后院,还怕没有种菜的地方!
却没想到杨家要的补偿居然是进制袜厂的名额。
杨家老大媳妇的人品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有些笨,反应比一般人要慢些。
大队的包服厂家家都有一个名额,杨家的名额落在了老二杨雪的头上。
为这件事,老大没少给老母和妻子甩脸子。
今天怪老母把名额给了眼看就要出嫁的妹妹,明天怪老母给他娶发个蠢笨如猪的妻子,更多的是怪妻子太笨,只要妻子伺候得慢了些,就要借机会捶一顿发泄一次,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这一年多来,杨家就没有过几天消停的日子。
这次有这样的机会,杨家那个寡妇就动了让大儿媳进厂的心思。
“杨老大家的,虽说人笨了些,倒是个勤快的人,上机子操作可能不行,但是打打杂,做做卫生还是完全可以胜任的。”大队长刘顺也知道让这样的人进厂实在是有些不好安排,但是刘家要这块地总归得给人家补偿。
为了刘家的这个制袜厂,大队能帮忙协调的已经进行了协调,杨家也答应出让菜地,提出的补偿方案虽然过分了些,却也不能说没有可行性,现在就看刘家接不接受这个补偿的方案。
方静不但认识杨雪也认识杨雪的嫂子方杏儿,甚至与方杏儿同村同宗,当然知道方杏儿是什么样的人。
她倒是很想帮方杏儿一把,但是这事不能由她来做主,必须陈招娣答应才行,于是只是默默地坐着看着并不说话,但看陈招娣如何决定。
虽然杨家最近这一年多确实有点闹腾,但是陈招娣对杨家的印象还算不错。
队长说得也不错,厂子总得有人干杂活,就像方母,不也在被服厂干着杂活领着一份工钱,虽然不如缝纫工多,却足够养活自己,还有富余。
要不,就让杨老大家的来当个杂工。
不过事先得把话说明白说透彻了,杂工就是杂工,不可能拿高工钱。
陈招娣心里有了主意,倒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只向两位大队干部表示要经过股东商量才能做出决定,然后向方静和方明使了个眼色,率先往后院走去。
方静站起来向还给张支书和大队长说了声抱歉,拉着正发愣的方明跟着陈招娣去了后院。
陈招娣走到堂屋看不到的地方,皱着眉看着方静小声道:“我是没想到杨家居然提了这么个条件,比起让杨老大家的进厂子,我更愿意多被杨家些地。”
反正自家现在也确实没有多的劳力和精力伺候地里的庄稼,多给杨家一些地做补偿是再好不过的事,可惜杨家看中的是进厂的名额!
方静很理解陈招娣的心情,要是方杏儿是个正常的女人,倒也没什么问题,反正厂子建好以后总归还是要招人的。
偏偏方杏儿的情况比不得正常人,手脚太笨,反应又比别人要慢,压根不是能上机器的人。
要是杨家只是想让方杏儿进厂挣一分可以养活自己的工钱倒也罢了,要是杨家打的是让方杏儿挣与上机器的工人一样的工钱,方静觉得不如再考虑考虑。
“杨老大这人怎样啊?虽然方杏儿是我们方家庄的姑娘,但是我与这个杨老大从来没有接触过,奶,你应该对他比较了解的吧。”方静皱眉问道。
陈招娣叹了口气将她所知道的杨家给方静姐弟做了介绍,最后道:“杨寡妇也是个苦命人,把老的病的送走,把儿女养大,家里是真的空了,只能给儿子接这样一位媳妇回来。
在队里那个进厂名额之前,日子虽说清苦些倒也算安稳。
有了这个进厂名额,杨寡妇舍不得放弃这个名额,杨老大要下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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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她自己年龄大了,眼睛也不行了,干不了缝纫机的活,于是就把名额给了女儿。
想着多留女儿几年,让女儿多给家里赚几年钱,偏偏杨老大就是转不过弯来,总以为杨寡妇偏心妹子,这不,家里的日子就过得磕磕绊绊没几天消停的。”
“那奶的意思呢?”方明不爱听村里的这些家长里短,就想赶紧把事情定下来,他与刘青松该干啥干啥,所以直截了当地问道。
陈招娣也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把制袜厂办起来,也好早些赚钱。
听说这些机器是刘欣雨靠课余给人家画设计图赚的钱买的,陈招娣对刘欣雨有说不出的心疼,觉得只有赶紧地赚钱赚大钱,才能对不起刘欣雨的国外的辛苦。
于是赶紧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奶考虑得真周全!把丑话说的前面,最好不过了!”听了陈招娣的话,方静姐弟相视一眼,自是好一番吹捧,把陈招娣哄得眉开眼笑。
张支书和大队长对这个答复是满意的,但是最终行不行得通,还得看杨家的决定。
虽然方杏儿进厂只能拿杂工的钱,却也比方杏儿在家只能干些粗活却还不出活要好太多,再加上陈招娣还另外还补了块自留地给他们,自是喜出望外,哪里会不同意呢。
就这样在刘欣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在张刘村的家,后院的面积足足扩大了一倍有余。
第246章京城,我回来了
经过四年的刻苦攻读,一九八四年二月刘欣雨顺利通过了博士论文答辩。
爱丁堡大学英语专业的硕博连读需要四半年,刘欣雨却只用了四年硬是与比她早入学半年的研究生一起修完了所有的科目,拿到了博士文凭。
难得遇到刘欣雨这样肯钻石又有思想的学生,费德曼教授当然希望刘欣雨能够留在爱丁堡,继续从事相关研究。
刘欣雨却婉拒了费德曼教授的热情挽留执意回国。
她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回国,更没有机会见到亲人。
这四年刘欣雨几乎与家里的亲人处于失联的状态,仅靠难得收到的几封书信稍解心中乡愁。
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通讯手段极其贫乏,与辛雨时期留学的感觉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几乎多一天都不想停留,刘欣雨拿到毕业证书,转身就订了回国的机票,挥挥手告别爱丁堡的师友,不副走一片爱丁堡的云彩,毅然踏上归国的旅途。
回国的行程比出国时顺利很多,虽然没有爱丁堡直飞的班机,却可以从伦敦直飞京城。
经过差不多十个小时的飞行,刘欣雨乘坐的班机于三月四日下午三时许降落在首都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