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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就是陈招娣给她准备的午饭。
红薯饭,又是红薯饭!
刘欣雨一边喝着红薯稀饭,一边在心里吐槽。
不过陈招娣熬的红薯稀饭口感还是不错的,毕竟用的是新鲜红薯,但是陶罐里的红薯饭用的却是红薯丝晒干后加了一点大米煮的饭,不但带着一味不太好的味道,口感也不好,而且还有些拉喉咙,吃多了胃还烧得难受。
无论是以前的刘欣雨还是现在的刘欣雨都不喜欢吃这样的红薯饭,但是现在家里的存粮最多的就是红薯干。
面对现在的生活条件,刘欣雨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家里以前还存了点钱,刘青山去世之后爷奶也没有不管她,另外张大牛瞒着吴巧珍让张红芸偷偷地给刘欣雨送了些白面大米,否则别说白面大米,这样的红薯饭只怕都吃不上了。
用过早饭将碗筷清洗干净,刘欣雨找出放钱的小包包,将里面的钱和各种票票全都倒在桌上。
这些是原来的刘欣雨给她的传承。
看着似乎挺多,细细整理之后发现五元的人民币一张,一元的人民币两张,五角一张,一角三张,余下的分是分币,总共八元九角八分,还不到十元。
另外还有一些票证。
曾经的辛雨是个九五后,出生的时候市场经济已经取代了计划经济,却没少听父母感慨地提起什么都凭票供应的年代,也从网络上看过各式各样的票证。
现在真正身处于这样的一个年代,手握票证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刘欣雨拥有的票证无论种类还是数量都不多。
布票两张,一张贰尺一张壹尺,当年有效。
棉花票两张,这个是按人头来的,也是当年有效。
两张五斤的全国粮票,刘欣雨不知道这个粮票有没有时间上的规定。
如果能用的话,刘欣雨打算去供销社的粮站买点粮食,那个红薯饭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另外还有些肉票、盐票、油票什么的,似乎有的都已经过期了。
手上就那么点钱,在找到来钱的办法之前,肉是不要想的,盐和油还是要备一些的。
将小金库整理妥当,刘欣雨站起来走向堂屋西边的那间睡房。
这是刘青山的睡房。
自从刘青山去世,刘欣雨再没打开过这间房。
房间的布置十分简陋,靠墙铺着一张单人床,紧挨着床头放着一张小方桌,床尾靠墙的是一人高的衣柜,床边还有两把小竹椅。
虽然简陋收拾得却十分整齐,只是因为几个月没有打扫,地上桌上衣柜上都蒙上了一层薄灰。
刘欣雨在门前站定,目光在房间里粗粗一扫而过就定格在了那个一人高的衣柜上。
刘家所有的家具都是刘青山自己从山里砍了大树回来自己一件件打出来的。
只不过刘青山这间睡房的衣柜比起刘欣雨睡房的衣柜显得要粗糙些,既没有用砂纸打磨,也没上过桐油。
不过刘欣雨的目光虽说定格在衣柜,注意的并不是衣柜,而是挂在衣柜侧面的两把弓。
两把弓都是用耐压抗弯富有弹性的木材做弓臂,用柔韧极佳的牛筋做的弓弦,唯一的区别就是弓的大小。
在两把弓在边上各有一个配套的皮质箭囊,箭囊里面各有七、八支同样木质制作的箭。
弓和箭也是刘青山做。
虽然只是木质弓箭,只要进山砍柴或狩猎,刘青山都会将弓箭带上,弓箭也没让他失望,曾经为这个小家带来过不少收获。
那把小弓是刘青山因刘欣雨所求专门为她制作的。
刘欣雨只在弓箭做好那天试过一次,力量不够连弓都拉不满,还不听从刘青山的指导拉伤了小手,从此再也没有摸过这把弓。
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刘欣雨缓步走过去拿起了那把小弓,在心里回顾了一下当年刘青山曾经指导过的要点,端好架子开拉。
咦,这……似乎太轻松了吧!
她还没使上多大的力,居然将小弓拉成了满弓。
是因为长大了吗?
嗯,也许吧,毕竟这把弓做好的时候,她才十二岁。
放下小弓,刘欣雨决定试一试大弓。
这把大弓除了刘青山,民勤大队没人能拉成满弓。
让刘欣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又拉了个满弓,而且似乎还有余力。
这会儿的刘欣雨几乎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原来的刘欣雨被刘青山养得很娇气,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就算长大了力气依然没大多少,整个大队的男人都拉不开,没道理刘欣雨就能拉开。
曾经的辛雨虽然不算娇气,也不是大力女。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老天爷为了补偿她的穿越,让她接收了来自刘青山和张彩月的传承。
她不仅拥有了刘青山的功夫和力气,也拥有了张彩月的心灵手巧。
虽然在刘欣雨看
', ' ')('到这样的传承似乎有些鸡肋,不过一想到如今气所处的年代,又让她很兴奋。
有了刘青山的功夫和力气,她再也不用怕有人爬墙骚扰。
有了张彩月的心灵手巧,辛雨的那些技能就可以一点点释放出来。
突然会功夫,理由是从小就跟着刘青山练武。
突然会下厨会裁衣,理由更简单,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才是真正的传承,至于刘欣雨留给她的那个小包包里的钱和票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第24章 爆了你的头
为了以后的日子能够过得有滋有味,刘欣雨拿起大弓背上箭囊,来到院子里练起了箭。
虽然接收了刘青山的功夫能够轻松开弓,到底没有过实践。
开始的时候那几箭准头真的一言难尽,练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初见成效,渐渐有些准头。
就这样一停地拉弓射箭,到中午时分,虽然离百发百中还有差距,十中七八还是有的,这让刘欣雨很有成就感。
第一天练习射箭,没有经验,练习的强度有些过,等刘欣雨停止练习,才发现胳臂酸得快抬不起来了。
不行,还是得劳逸结合,下午不练箭了,试试家里的缝纫机,再画几张衣服的设计图。
对了,干脆拿张洪亮给的那块布练练手,她也有好几年没踩过缝纫机了。
说干就干,吃过陈招娣给她吊在井里的午饭,刘欣雨找了几张白纸,在睡房和堂屋转了转,发现堂屋的饭桌比睡房的书桌更合适,于是在饭桌上铺开纸画了起来。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刘欣雨十分清楚这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农村人不讲究穿着,而且是十分的不讲究。
布料的颜色相当单一,多是蓝的黑的和灰的。
至于衣服的式样,刘欣雨更是无力吐槽。
也就刘欣雨这样被刘青山娇宠着长大的姑娘,衣柜里的衣服才相对比较鲜艳些,当然式样同样比较老土。
刘欣雨正专心地画着图,突然从院外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在刘欣雨的记忆里当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少。
刘欣雨冷冷一笑,抓起放在桌上弓箭大步走出堂屋,看到一个脑袋从墙头冉冉升起。
来得好!
刘欣雨冷哼一声,拉弓上箭对着那个升起的脑袋就射了出去。
当然刘欣雨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真的射向那个脑袋,故意往边上偏了些,却也足够吓人。
那个脑袋刚刚冒出墙头,就听到一声呼啸,眼前一闪“啪”地一声,一支乌黑的木箭直愣愣地扎在了离脑袋半尺左右的墙头上。
“啊……”的一声脑袋不见了,紧接着就是一声“扑通”,显然爬墙的人跌下了墙头。
“哎哟,刘欣雨你是不是想死啊!d,疼死我了!去ta的刘欣雨,快给老子出来!”很快院子外传来一个年轻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刘欣雨皱紧了眉。
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刘欣雨认识,是高中同班同学王志杰。
王志杰的父亲是县政府的干部,母亲在农林局上班,算是有钱有权的那一类。
刘欣雨并怎么不喜欢这个同学,说不上来为什么。
按现在的刘欣雨来理解有几方面的原因。
首先就是因为王志杰总爱用高人一等、睥睨众生的目光看人,这让农村小妞既自卑又反感。
其次是王志杰这人自诩聪明却不爱读书,总爱在上课的时候捣乱。
另外就是经常捉弄女同学,刘欣雨没少被他荼毒,却敢怒又不敢言。
刘青山去世之后,王志杰对刘欣雨的态度突然就发生的转变,不但不再捉弄刘欣雨,也不许其他同学欺负刘欣雨。
一来二去就有了一些关于王志杰与刘欣雨这样那样的传言,让刘欣雨十分生气却又不知如何才好。
那个时候刘欣雨十分看重自己与张洪亮的婚约,很怕这种无中生有的传言传到张家人的耳里。
她虽然很害怕与王志杰这个人,却还是在好朋友的陪同下与王志杰进行交涉,希望他不要再管她的事。
王志杰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刘欣雨差点丢下好友落荒而逃,这才冷冷一笑:“行,听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王志杰的确没再管刘欣雨,直到毕业典礼的第二天。
王志杰带着他那班兄弟骑着自行车带着行李从县城来民勤大队,惊得刘欣雨目瞪口呆。
当她弄明白这群人居然是响应中央号召来民勤大队上山下乡的,狠狠地松了口气。
当然刘欣雨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以前从那些城里下乡来民勤大队的知青陆续有人找关系回城了,王志杰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下乡,实在有些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只要王志杰不是来找自己的,刘欣雨也就没将这事放在心里,更何况王志杰他们也没安排在刘欣雨所在的这个村。
', ' ')('没想到今天王志杰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来爬刘欣雨家的墙头。
刘欣雨转身回到堂屋,从箭囊里重新拿了一支箭,噔噔噔跑去打开院门,搭箭拉弓对准坐在地上揉屁股的王志杰,沉着俏脸目光冰冷:“你该庆幸我心慈,没有直接爆了你的头!说,为什么爬我家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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