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了,竟想着道德绑架她?
心中冷笑,姜黎估摸着两分钟时间快到了,她说:“最后三十秒。”
“姜黎宝……你不帮我,难道就不怕我回了村里和乡亲们说你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徐春霞自以为这样便能逼姜黎借钱给她,却不成想,姜黎“呵”了声,冷笑:“随便你。”
“你太冷血了!姜黎宝,你为什么要这么冷血?”
徐春霞抹去脸上的泪水,瞪向姜黎:“我当年不就是想和周为民在一起吗?你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再说,周为民那会已和你退婚,而退婚的根源也不在我身上,你一直记恨我到现在,这对我公平吗?”
闻言,姜黎没接话,她淡淡说:“时间到了。”
转身,姜黎走向车子。
徐春霞一瞬间仿若疯魔,从身后扑向前,欲阻止姜黎离开。
但没等她的手碰触到姜黎的胳膊,就被姜黎来了个过肩摔。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徐春霞发出一声痛呼,接着感觉浑身哪哪都痛。
“黎黎!你没事吧?”
这是江博雅的声音,今个是周六,他从外地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就立刻搭乘航班回到北城,原想着在老宅能看到宝贝女儿和小外孙,结果进了家门被老爷子告知姜黎没带团子三只过来。
于是,江博雅一刻没停,让司机送他到大院这边。
距离他上次和宝贝女儿,及小外孙们见面已过去好长一段时日。
都是工作给害得。
再往准确点说,是国外那边的产业出了点问题,他不得不过去处理。
而后又飞回国内的深城,因为这边的公司同样遇到麻烦。
等把一切摆顺,时间一晃已过去近俩月。
江博雅觉得自己好辛苦,本该和家里老爷子一样享清福,奈何宝贝女儿却一再拒绝继承家业,说他这个老父亲还年轻,说她要给学生上课,还要打理她自个的产业,且需要接送团子三只上下幼儿园,忙得根本顾不过来。
叹气没用,说再多也没用,江博雅只能继续当老黄牛,帮宝贝女儿把家业发扬光大。
而前一刻坐在车里看到姜黎差点被徐春霞“偷袭”,江博雅连忙喊司机停车,推开车门,他迈开大长腿疾步朝姜黎走过来。
“爸爸你几时回来的?”
听到江博雅的声音,姜黎立马循声而望,她面带笑容,出口的嗓音轻快极了。
“两个多小时前下的飞机,回到老宅没看到你和团子三个小家伙,就想着到大院这边来看看你们。对了,爸爸有给你们带礼物,在车上放着呢,一会拿给你。”
说着,江博雅又关心起姜黎:“你还没告诉爸爸你有没有事?”
“我很好,不信你瞧。”
姜黎在原地转了个圈。
确实没看到宝贝女儿有哪里被伤到,江博雅逐放下心,继而把视线投向徐春霞:“这个疯女人是哪个?你和她有什么仇怨、她竟想在背后偷袭你?”
徐春霞已经从地上爬起,她定定地看着江博雅,又看了姜黎片刻,脑中一瞬间想到很多事。
蓦地,她眼里泪水滚落,冲着江博雅唤了声爸爸,紧跟着,她哽声说:“爸爸,我是江蕾,我是你的女儿,我妈有带我去见过你,爸爸,你还记得我吗?”
江博雅眼里溢满厌恶,目光更是犹如在看垃圾,他神色冷凝:“要做梦滚回自个家去,少在这污染空气!”
“爸爸!你怎能这么说我?我妈叫方素,我是你和我妈的女儿,爸爸……你不认我,却反倒认了一个假货!”
徐春霞哭得泣不成声,她向江博雅告状:“姜黎宝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爸爸,我养父母家和姜黎宝家在一个村里,我们村所有人都知道姜黎宝是她爹娘生的,
而且姜黎宝和她小哥是双胞胎,爸爸,你肯定是被姜黎宝蒙蔽了,她为了你的钱,取代我的身份和你相认的啊!”
该死的姜黎宝,原来……原来她在国外受的苦遭的罪都是帮姜黎宝背锅,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遭受那些?
既然让她受了苦又受了罪,为何还要把她打回原形?
不该是她被江先生认作女儿吗?
徐春霞确定,以及肯定她没有认错。
眼前的江先生就是当年方素那个死女人带她前往宾馆见到的江先生。
死女人说江先生是她爸爸,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坐实那个死女人说的。
从姜黎宝手中抢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譬如不远处停放的那辆进口豪车。
“不过是方素那个女人找来的冒牌货,就你也想做我的女儿,你配吗?”
江博雅将徐春霞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他嘴角掀起一抹讥笑:“上不得台面的肮脏玩意儿,有多远立马给我滚多远!”
“爸爸!”
徐春霞失声尖叫,她悲痛欲绝说:“我妈是方素啊,明明是她说你是我爸爸,为什么你现在不肯认我?姜黎宝她有什么好?我怎么就成了肮脏玩意儿?
你可知道我曾被人带到国外遭了多少罪?可知道我差点死在国外的马路边上,爸爸……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是你女儿,姜黎宝她不是,她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