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伟怔住,半晌,他说:“你家那位这是疯了不成?无中生有被姜同志教训了几次,听说两个月前那晚还被姜同志的大嫂狠狠教训了一回,她怎么还敢招惹姜同志?”
文思远:“她现在已不是疯了那么简单,是又蠢又毒。我是真没想到我当初眼瞎到什么程度,觉得她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女人,殊不知,她心眼小得像针尖,且有着很强的嫉妒心。”
何伟:“你的意思是她嫉妒姜同志?”
文思远没有做声,但何伟心里无疑有了答案。
“因为嫉妒姜同志,所以时不时针对姜同志,想着毁了姜同志的名声,连带着现如今要把你的名声一起毁掉?”
“不是连带着,这次是我牵累了姜同志。”
“和兄弟说句实话,你对姜同志……”
“我看你是讨打?我是那么没品的人?”
“姜同志那么优秀……”
“你对姜同志起了心思?信不信我这就去隔壁和洛组长聊两句?”
凝向何伟,文思远作势要起身,吓得何伟忙将人按回床边坐好,他赔着笑脸说:“是我嘴贱,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兄弟我一般见识。”
文思远给对方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继而说:“姜同志确实很优秀,也是一个好女人、好母亲,对于这样的女性,是个男人应该都特别欣赏。
而我以前和洛组长的情况差不多,家里有三个孩子,以二婚身份娶了个小我们八九岁的女同志,当我在看到姜同志把洛组长那三个孩子照顾得很好时,
想到我那三个女儿和苏曼之间动辄起矛盾,就忍不住和苏曼说了句,让她可以和姜同志多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和家里孩子相处的,熟料,她一句没听进去……
还记得我家前几年发生的那件事吧?文瑜被苏曼吓得失语,文怡差点丢掉一条命,文悦被苏曼打得脸颊肿胀……
整件事到后来,我接受了大家规劝,想着苏曼是一时情绪失控,才给文悦她们姐妹带去了那么大的伤害,就选择了原谅她……可现如今,我知道我错了,这有的人她或许本性属恶,只是善于伪装,没让身边人早早发现她的恶。”
何伟长叹口气,他拍拍文思远的肩膀:“苦了你了,兄弟!”
听了人家的家事,却想不出好的法子帮对方,何伟挺过意不去,神色间不由有几分不自在:
“实在对不住,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帮你,要不……要不你把你家那位的打算和洛组长知会一声?”
“你觉得这合适?”
文思远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何伟:“把你换作是洛组长,你知道我说的事后,会如何?”
何伟脱口而出:“直接上拳头,让你们两口子都不好过。”
“我很热爱我现在的工作。”
就这一句话,何伟明白了文思远的意思,也可以说是顾虑,他对文思远深表同情:“看来,你只能继续忍着你家那位了!
不过,这样也好,想想咱们这工作,有时候忙得多半年,甚至常年不休息,而你家几个孩子都还小,离不开大人照顾,尤其你家鹏鹏,这要是没了妈,难不成你再娶一个到家里?”
说到这,何伟神色有些复杂:“单把你和洛组长放在一起,我觉得你挺悲催的,完全是同人不同命。不过话说回来,你当初咋就不让咱们领导帮你介绍对象?
看看人家洛组长,直接把终身大事交由领导一手经办,这不仅娶了个仙女儿似的女同志进门,而且人家女同志性子好人聪明,对孩子有耐心,本人还特勤快,如今咱大院里的人,谁不羡慕洛组长娶了个好媳妇,不夸赞姜同志是个好妻子、好妈妈?
实话和你说吧,我媳妇也蛮嫉妒人家姜同志,可我媳妇最多在我面前酸两句,却又大夸特夸姜同志厉害。
不仅把家里孩子教得聪明伶俐,懂事乖巧,自个又是为国争光,又是考了个全国状元……听我媳妇说姜同志的好说多了,我都有点怀疑我媳妇喜欢姜同志胜过喜欢我呢!”
说到后面,何伟的语气酸溜溜的。
“你媳妇那才叫正常,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文思远暗叹口气:“和你聊了这么一会,我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听我倒苦水。”
耗着便耗着,文悦已经能顶事,有他回所里前那番叮嘱,想来文悦能把俩妹妹和弟弟照顾好,他还是专心工作吧。
至于苏曼……随便她怎样。
没准等她哪天觉得没意思,会主动提出离婚。
另一边,沈筠和沈母通完电话,直接去找她那个项目小组的负责人请假,而后赶回沈家。
“你到我们国家做什么?”
走进客厅,一看到奥斯汀,沈筠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从哪来回哪去,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把在洛晏清那受的气,一股脑发到奥斯汀身上。
好吧,她从沈母的电话里听到前夫奥斯汀忽然找了过来,就已经心怀怨气,觉得都怪奥斯汀当年对她做的事,导致她没能早点回国,错过和洛晏清之间的姻缘。
“筠筠,你好好说话。”
沈母脸面上有点挂不住,毕竟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何况对方和她女儿还曾做过夫妻,眼下,人家大老远来到他们国家,不过是想看自己儿子一眼,这并无不妥之处。
“他是我的谁啊,我为什么要和他好好说话?”
沈筠一想到洛晏清说的那番话,就越发觉得脸面上难堪,同时心里怨气一个劲升腾,又哪里顾得上给沈母面子,她盯着奥斯汀,说出口的话尖酸刻薄:
“当年你可是和我签有协议,答应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你突然跑过来,难道是想反悔?可是你反悔又有什么用呢?这白纸黑字……”
本打算和前妻好好谈谈,没成想对方一露脸就对他这么不客气,一时间,奥斯汀一点谈话的心思都没有了,他脸色冷沉,站起身一字一句说:“你手里是有白纸黑字,但你确定那张纸有法律效力?”
一听奥斯汀这话,沈筠反应过来,当年他们签的协议并没有拿去当地法院公证,这没有公家盖章,就等于在法律范围内是一张废纸,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都不会作数。
“你卑鄙!”
怒视奥斯汀,沈筠恨不得给对方两巴掌:“要不是你无耻下流,我能和你结婚?可你倒好,在离婚时答应得好好的,却用一张废纸来欺骗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