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瞬间变得很尴尬。
顾余诺站直身子，隔着玻璃朝里面的男人憨笑着，就在她想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再越墙逃走时，落地窗‘呲’的一声打开了。
“站住！”
阎锦川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睡袍，头发还是湿的，明显是刚又洗了回澡。
顾余诺脚步一顿，回身，尬笑。
“那个，我才发现，两个阳台是挨着的，我就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能不能过来，没想到一翻就过来了，哈，哈哈……”
顾余诺笑得真的很牵强，而她作出的解释则更牵强。
阎锦川侧眸看了眼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然后冷着一张脸，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也不说话，就有些吓人。
顾余诺则继续尬笑。
“那个，试过之后我发现，还是走正门比较好，哈哈。”
顾余诺侧着身子，打算绕过男人往屋内走时，却又被对方给一把攥住了胳膊。
“知不知道这是三楼？”
阎锦川的脸色依然很吓人，声音则像是裹着一层霜。
顾余诺开始推他攥着自己胳膊的手，拧着眉头道。
“你握疼我了。”
她故意将声调放低，语气放软。
果然，胳膊上的手松了松，却并没有完全放开她。
“你知不知道，若是从这里掉下去会是个什么后果？”
见阎锦川又开始教育她了，顾余诺也不辩解，马上认错道。
“我知道错了。”
阎锦川却高声一呵：“你知道什么！”
顾余诺被吓了一跳，左看看右看看的，然后朝阎锦川压低声音提醒道。
“你小声一些，别把其他人吵醒了。”
话音甫落，她就被阎锦川给拽进了屋。
落地窗一关，窗帘一拉。
顾余诺就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等阎锦川终于回头看向她时，她这才稍息立正，将腰杆挺得笔直。
“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犯了。”
阎锦川才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给他的那套说辞。
“说吧，翻墙过来干什么！”
顾余诺嗫喏出声：“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