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检查了一番道：“今天开始不需要营养液了，可以慢慢给戚院长喂一些流食，一定要清淡。”
“……”
“那个，还有，戚院长应该是能够说话了……院长，您可以试着发发音。”方辞小声对戚院长说道。
戚院长听到了方辞的话，嘴巴张了张。
过了良久，沙哑地憋出几个字来：“孩子……好孩子……”
阿南和寒阡晓忙凑过去。
阿南眼睛微微有些红，唤了一声：“院长，我在。”
寒阡晓则牵着老人家的手，笑中带泪：“院长爷爷，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会天天陪您。”
戚院长慈祥地笑着，眼角的鱼尾纹都带着几分温柔，“爷爷没事……爷爷会好，小布丁别怕……”
寒阡晓重重点头：“嗯。”
她不敢将自己耳朵听不见的事情告诉戚院长，怕对方担心，也怕对方心疼。
她看着戚院长的嘴一张一合，缓慢地吐着字句，她便也认真地读着这些唇语，一点一滴。
对方的每一句话，她都读进心里，记在脑海。
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能见到那位和蔼可亲的院长冲她笑，冲她说话了。
寒阡晓拿出口袋中的吊坠，问戚院长：“院长爷爷，当年您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还让我好好保管，您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没和我讲？”
戚院长看到这个琥珀吊坠，浑浊的眼底有泪涌动，但没落下来。
他用仅存的右手，缓慢抬起，握住那个吊坠，良久才开口：“小布丁，这东西……是你外祖父最喜欢的工艺品，也是他……留下的遗物。”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小布丁的外祖父，岂不就是……当年龙京沈家的那位沈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