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寒紫烟想,是不是这对母子从世界上消失了,她的若江哥就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再没有别的女人缠着她的若江哥。再没有……
寒紫烟纵容着自己的弟弟暗地里把寒家整得七零八落,死的死,散的散。
她认为只有若江哥落魄了,最后她再伸出援助之手,对方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出国。
一点一滴的细节被寒紫烟吐露出来,说得平淡且不带感情,像是没有意识的机器。
可每一句听在寒莫琛的耳朵里,却像是惊雷劈落,每一道准确无误地从头顶到脚趾,炸得人耳膜发烫爆裂。
他知道是寒若河正在后面捣鬼,但却不知是用这样的方式。
那些让他不敢回忆的细碎记忆在慢慢拼凑。
在以前的记忆里,她的母亲像一个要带走他的恶鬼,掐着他的脖子表情狰狞。
可如今模糊的记忆力,却是隐约从浮光掠影里看到那个女人掐他脖子的时候,眼里流着血泪,像是在拼命抑制体内的冲动和暴戾。
应该……很难受吧?
要遏制那双失控的手……
所以……最后她才故意冲向了匕首?没办法控制自己,却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
寒莫琛感觉喉咙发痒,痒得难受,只觉下一秒就会有一股腥甜涌上来。
“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那个身为丈夫、身为父亲的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可以纵容着别人在母亲的尸体上继续刺下刀痕?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