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场梦一样,一戳就破,反而因为没有安全感,而不想去得到了。
原来前世她也是可以像公主一样过一辈子的,原来她是有亲人的,原来……她不是被抛弃的。
这些东西越是去想,便越是让寒阡晓觉得无力。
也许在最难熬的时光里,曾渴望过有哪怕只是一个亲人的存在。
可现在熬过来了,再强行塞给她,晚了。
……
寒阡晓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感受了,被这份血缘关系牵制着。
做出了今天下意识的举动。
她心里很明白,将沈榛救下,一方面是因为那是自己的锅,不想让别人替她背。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沈榛本身。
她心里有个地方在提醒她:她不能不管沈榛,也不能眼睁睁看沈榛的手被废掉。
若不那么做。
寒阡晓很肯定,她会难受。
她把今天的所作所为归结成: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不得不出手。
“好了,处理完毕,我看他还没醒,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吧,不过,我看这位同学穿的衣服,倒像要参加今天元旦晚会的演出服。”
年轻男医生随便说了一句,却是让坐在板凳上的寒阡晓突然记起了什么。
不由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真麻烦。”
……
晚上九点十分。
此时,元旦晚会已经整整进行了一小时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