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我这就去。”裴管家不敢再耽搁,从房间离开。
沈音茹却是在裴管家离开房间以后,坐在沈榛的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她看着那本语文书,手指轻轻拂过那个带着墨迹的名字。
那字迹稍显稚嫩,但笔锋却还是有些力道的,名字写得挺好看的,是她的橦橦吗?
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调查结果,沈音茹的一颗心依旧是吊着的。
她此刻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担忧。
激动的是她的女儿可能离自己很近很近,担忧的是她不知道橦橦来到海城到底会不会遇到危险。
寒家少爷又怎会把橦橦带离龙京,偏生放到海城来读书?
说好的在龙京寒家的林深老宅隐居呢?说好的在家请私教来教育呢?
之前从阿夜那里得到的消息,难不成全是谎言?
阿夜并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尤其是,曾经她也有朱砂梅印记,她也做过洛水族领袖,也曾是阿夜的主子。
可如今阿夜对沈家扯了这等谎言,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意志,除非有人这么吩咐。
而那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她的女儿沈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