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过去亲了一口他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表扬了他几句,又问他,“国栋叔叔带你上厕所,又给你做糖葫芦,你怎么感谢他的?”
一看这草莓糖葫芦就不是饭店的东西,这个季节哪有这么多鲜草莓拿来做菜?
周十一从小就物质条件优越,又有他们几个宠着,大人要是在小事上不多加引导,很容易让他对别人的善意习以为常,失了感恩之心。
好在周阳和石云对小十一的教育很上心,他又是个纯善的孩子,被周晚晚一问,马上挺着小胸脯骄傲地跟姑姑显摆,“我给国栋叔叔也串了一串,他说留着回家再吃。我还给我爸和二叔、墩子叔叔都串了,在冰箱里放着呢!”
周晚晚又表扬了他一通,哄着他吃了点东西。
喜宴进行得很顺利,要结束的时候沈国栋端着茶杯又去走了一圈就回来了。他平时积威太甚,客人们,特别是省政府那一拨,巴不得他不陪着,也能放开点吃喝笑闹。
等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周晨、墩子和郭克俭才从包间里出来。身后的酒桌上东倒西歪放到一片,没一个坐得住的。
周晚晚好奇地瞄了几眼,没看到邵静的身影,应该是喝到一半就离开了。
酒宴一结束,周阳就告辞回家。石云的预产期要到了,要不是响铃结婚,他又不放心妹妹的感情发展。是绝不会离开家的。家里虽然有石雨和赵五婶照顾。他也是时时都悬着心。
周十一被留了下来,等沈国栋几个放假再带他一起回家过年。
年轻人都涌去新房,摩拳擦掌准备闹洞房。
墩子和周晨几个一起看周晚晚。周晚晚很自觉地表态,“我回去带周十一,就不过去了。”她想过去看热闹这几个人也不会同意的,她还是别费那个口舌了。
明明她都要入洞房的人了。看一看闹洞房有什么呀?可作为一个一直懂事贴心的妹妹,她还是继续懂事下去吧!
沈国栋把周晚晚和周十一送去沈爷爷那里。跟周晚晚交代,“我去观摩一下,回来给你讲。”
周晚晚不明白,他观摩闹洞房干什么?沈国栋看着周晚晚清亮的大眼睛。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是为他们自己结婚闹洞房做准备吧?小丫头还没答应他求婚呢,要是知道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考虑结婚,还不得吓得不肯结婚了呀!
而且。作为一个准新郎,他也还是有一点点紧张的。虽然他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表露出来。
虽然是打着观摩的旗号。沈国栋也只是过去坐了一下就回来了,没办法,有他在大家就完全闹不起来,周晨和墩子合力把他起走了。
沈国栋回来的时候周十一正在给沈爷爷和周晚晚讲他的小弟弟,他是认定了石云肚子里会有一个弟弟的,名字都想好了,叫周十二。
“万一是妹妹呢?要叫什么?”沈国栋非要打击他。
“妹妹就叫周十三,十二的名字是留给弟弟的。”周十一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小孩。
“万一你妈再不给你生弟弟怎么办?”沈国栋非要难为人家两岁的娃娃,也亏周十一聪明,身体和智力都达到了四五岁孩子的水平,听了他的话很认真地琢磨,然后一指周晚晚,“那就让姑姑给我生弟弟,生出来就叫周十二!”
沈国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脸色都变了,他儿子可不叫这么傻的名字!
沈爷爷哈哈大笑,抱着周十一亲了两口,在周晚晚面前不好催他们抓紧结婚要孩子,只好拿周十一过干瘾。
晚上沈国栋抱着周晚晚商量,“以后咱们生个女儿,照着你小时候的样子生!”他这辈子唯一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的小孩儿就是周晚晚小时候,实在想象不出他们的孩子会是别的样子。
腊月二十八,沈国栋几个放假回向阳屯过年。沈爷爷早在几天前就去中央开会了,这个新年也要在北京过。这一年国家在经济、政策和军事上有很多大的决策,沈爷爷更加忙碌,过年也是一直在工作的。
好在有周晚晚照顾,他的身体一直硬朗健康,还能经得住这样大强度的消耗。
跟他同期的老干部已经没几个了,而且大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像他这样老当益壮跟年轻人一样还在一线拼搏的已经凤毛麟角,所以更显得至关重要,最近更是坐镇了几个全国性的大变革,所以更加忙碌。
车子还没进村,就在东头的打谷场上看到一片红红绿绿,走进了更是锣鼓喧天,“扭秧歌!我爸说今年过年要扭秧歌!”周十一趴在车窗上兴致勃勃,连一只念叨着的弟弟小十二都忘了。
石云前天刚给他生了个弟弟,按周十一的要求,就叫周十二。
打谷场上围了一圈人,虽然还只是排练,大家也都兴致勃勃,完全不在乎冰天雪地里的严寒。
“今年过年可热闹了,队里不止办了秧歌队,还冻了好多冰灯,到时候带你们出来看。”沈国栋怕周晚晚一高兴跑出去冻着,赶紧用许诺把她留在车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