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别扭的家伙说“说了你也听不懂”是“我画出来给你看”的意思。
“你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啊!”周晚晚摇头替杨浩惋惜。
杨浩站在杨将军的小楼前目送周晚晚几个人坐的吉普车走远,回头对他爷爷满脸焦急的生活秘书小俞点头,“我们也走吧!”
小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首长已经等了这位小祖宗一上午了,他就是不肯跟着一起回省里,他不走,他们一大队人马就得在这边陪着,耽误首长的事儿不说,这小祖宗治哮喘的特效药马上就要用完了,这要是在这边犯病了谁担待得起呀!
沈国栋拿了一沓崭崭新的十元钞票给周晚晚,“留着买糖吃吧!”
周晚晚不明所以,沈国栋跟她坏笑,“我把爷爷准备给沈国慧他们的压岁红包给调包了。”
“那现在红包里面是什么?”
“爷爷的墨宝,为人民服务!”沈国栋靠在座位上接着坏笑,“操!拿老子当傻子,老子就好好恶心恶心她!”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她指的是梁晴。
“等着吧。老子就是要让她尝尝为了一分钱憋屈死的滋味儿!”
沈国栋说到做到,几个月后,当梁晴连着丢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和一家人的生活费,沈源又不肯拿沈爷爷的一分钱,他们全家人只能捉襟见肘过日子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这些年她得到了多少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回到向阳屯的兄妹五个在自己家待了不到一周。催墩子紧急归队的电话就打来了。
“墩子哥哥食言了。不能陪你过完正月十五了。”墩子非常愧疚地跟周晚晚道歉,“也不能送你去学校了。”
按三家屯这边的习俗,过完正月十五才算过了一个完整的年。
墩子把一个鼓鼓的信封交给周晚晚。“上了大学就是大人了,拿着当零花钱。”
周晚晚笑,把信封推了回去,“墩子哥哥。你不是知道吗,我现在是全家最有钱的人!你去问问大哥。看他给我存了多少钱!”
墩子把信封装放到周晚晚书桌的抽屉里,不让她再推辞,“你也知道墩子哥哥有多少钱,我又没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你。就是给你点零花钱,拿着吧。”
周晚晚不推了,再推就见外了。
“墩子哥哥。我知道你今年其实没有假期回家过年的,是因为我才回来的。你能陪我们这么多天就算是我们额外赚到的了!”有沈国栋在,家里真没什么事儿是能瞒得住周晚晚的。
“当年走的时候就是希望让自己变强,想着这辈子无论你们长多大,墩子哥哥都能做那个可以一直保护你们的人,可是走到现在,却发现连好好陪陪你们都做不到。”
墩子无奈苦笑,人生的任何一种选择都有缺憾,可是既然选了,就得全力去走好。
至少,他现在已经比原来的自己强大很多,能真正保护他的弟弟妹妹了。虽然他们真正需要的其实并不是这个。
周晚晚不想跟墩子说这个无奈的话题,很多话别人可以看似真诚地拿来敷衍客气,他们之间却不能,所以有些话题他们只能放下不提。
“墩子哥哥,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回来了,部队还是那个部队,并没有因为你离开有什么改变,很多事换了别人做也不是不行。
所以,明年别等到我生病了你才挤时间回家了,你就直接回家过年吧!我们几个比部队更需要你,你也更喜欢跟我们在一起,是吧!”
周阳和周晨相视而笑。他们以为妹妹要是知道了墩子是因为她才请假回家的,会愧疚自责,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直接赖上墩子了!
总算是明白了哥哥们对她的一片苦心了。
“好,墩子哥哥以后每年都回来陪你们过年!我当然最喜欢跟你们在一起!”
周晚晚高兴得跳起来跟每个哥哥击掌庆祝,“墩子哥哥那你快去快回!”像墩子只是去趟地里出个早工,欢快活泼的语气把几个人心里的离别愁绪冲了个干干净净。
有了热烈的期盼和真诚的牵挂,离别就不是伤感难熬的事了。
周晚晚偷偷把装着灵液的小瓶子放到了墩子的行李里。他这样紧急地被召回去,肯定有重要任务。
他们那样特殊的部队,重要任务一定非常危险,墩子能体会他们对他的牵挂,肯定会把灵液随身带着的。
送走了墩子,周晚晚开学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周晨列了好几张纸的清单,开始给周晚晚准备第一次离家的行李。
沈国栋和周阳对着那份清单商量了半天,给精简到只有半张纸,“让囡囡在大学做个普通学生吧,这样对她好。”
周晨再舍不得妹妹受苦也知道他们说得是对的,开始按着那份清单给周晚晚做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