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笙笑着揉搓了一下她的头，轻声说，“好。”
虽然他明知道这不太可能实现，但是还是愿意哄着她说好。
季司令是绝对不可能住在外面的，以后就算他老了退休了，也只会住在大院儿里或者国家给安排的其他地方。就像现在的季老爷子一样，享受国家国宝一样的看护和优待。作为季司令的妻子，方白又怎么可能跑到女儿家来住呢？
虽然林福笙和刘翠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感觉这个在乡村能够撑起一个家的女性，骨子里是一个非常好强倔强的人，而且她还很敏感。
养女的亲生父母不和养女住在一起，她这个养母去掺和干吗？
甚至就算是田小伟以后结婚生子，刘翠芬都不大可能是那种愿意跑到儿子家，作威作福指手画脚的那种老太太。她更大的可能会是和吴巍一起自给自足自得其乐。
当然了，他也知道，他了解的这些小福都懂。
但是作为一个女儿，一个夹在养母亲母中间的两难女儿，她会控制不住的害怕自己会做不好这个平衡，会让其中一方伤心落泪。两方都是她看重的人，谁伤心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他的小福啊，对待亲人自己人最是心软的了。
过了一会儿，季小福自己缓过来了。直接打电话给了方白。
“妈，我回国了，明天到家。”
方白刚接到女儿电话还吃了一惊，她已经忍着憋着好久没给女儿打电话了，就怕女儿在和谁过年上犯难。结果今天突然听到这句话，心里高兴那肯定是有的，但是也有点儿愧疚。刘翠芬待她女儿好，她是知道的，虽然女儿是她生的，但是她还是有一种自己夺走了刘翠芬女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