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江森连忙拿起手机,电话转账……
二二投资的钱,说是安安在管,但江森,当然也是能直接使唤的。
几个小时后,随着钞票到位,说说网又仓促间搞来几台服务器,总算勉强扛住了访问压力。同时为了避免这种崩溃危机再次发生,公司的几个技术大牛,也扛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搞出了一个暂行的邀请码功能。新用户只有从老用户手里拿到邀请码才能注册,而老用户申请邀请码,又需要公司这边人工审核后发放……
一时间,在耐阔方面的暗中推波助澜下,说说网的邀请码洛阳纸贵。好多看到说说网所蕴含的社交潜力,想抓紧进场跟江森或者其他方面的人对喷的公知用户,只能焦急等待。个别实在搞不到邀请码,却急切想要跟江森对线的人,只好在博客和贴吧里干嚎。
“我说江森是个叛徒,你们还不相信?”沪旦母校的闫教授,像是抓到了江森的把柄,说说网上线两天后,就开始对江森发动核攻击,“这个人真的太会包装自己了,只有到这种时候,我们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江森对三马的攻击,其实对他自己毫无意义。反倒只会让国内的群众们跟我们的国家离心离德。三马事件的原委,我们也看到了,其实是个人行为,企业本身也是受害者。我是不赞成像江森这么极端,把三马当作阶级敌人来看待的。
客观上讲,这次的事件,既是偶然事件,也是我们改革发展中所必然要经历的阵痛。我知道受害家庭此时一定很痛苦,也同情他们,并能理解的他们的愤怒。但江森利用这种愤怒来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更加的令人可鄙和可恨。他其实就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而已。”
闫教授这话一出,立马引发不少网友的强烈支持。
从奥运会之前到眼下,整整这半年多的时间,不少网友显然已经对江森的人设和形象感到厌烦了,逆反心理外加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一起来,现在怎么看江森怎么觉得烦。
“对,江森实在是太能装了。”
“三马跟他有什么关系啊?需要他来指手画脚?”
“外媒现在正在利用江森骂三马的事情攻击我们,江森,你好样的,我看错你了。”
“我怀疑江森已经被收买了。”
“江森,你要走的道路,到底是哪条道路?你是不是终于发现,那条路根本走不通了?”
各路牛鬼蛇神,打着自己的小盘算,死活都要拉上江森碰个瓷。
江森在博客上的唯一那篇博文下,新的一撮人有冒出来,纷纷刷屏。
“我给你这篇作文打0分,因为自欺欺人。”
“骗子。”
“好一个口是心非的骗子。”
“0分。”
“0分。”
“0分……”
凶残的讨伐,此起彼伏。
从说说网上线后第二天开始,舆论烈度就愈演愈烈。
“年轻人,知道社会的可怕了吗?”
周五中午,叉叉酒店的餐厅里,江森和陈首富再度相约。
江森却淡定从容地把陈首富的笔记本转回去,笑道:“可怕吗?我不觉得。”
“非要这么嘴硬?”
“不是嘴硬,而是客观地看待。”江森道,“陈总,这个世界有多复杂,我和你,都是清楚的。有些人嘴上说自己站在左边,但他干的都是右边的事。有的人既站在左边,平时也给左边干活,但心却一直向着右边,不到关键时刻,你根本不可能发现。还有些人,你看他好像干的是右边的事情,但其实是在为左边服务。还有更多更多的人,其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哪边,有时候往左、有时候往右,纯粹只看左边和右边的人,怎么去引导他们。”
“那你呢?”
“我?”江森笑了笑,“我当然是一贯不变的立场。”
“可是有人说你背叛了他们。”陈首富看着江森,认真道,“你这个生意,我好像有点不敢投了啊,你知道,我现在在怕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猜一猜。”
江森道,“你可能是在怕,一旦我把握不好这个平台,可能到时候,这边的人会离我而去,那边的人也看不上我,我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最终死路一条?”
陈首富点点头,“你看,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中间派,早晚死路一条。”
“可我不是中间派。”江森道,“曲江省和东瓯市宣两级政府,已经打算入股了,各拿百分之五,支持我们的信息安全和各方面准入程序。”
陈首富眉头一皱,“你不想上市了?”
“上a股主板不行吗?”
“上a股你能融到几个钱?我们投资你,是要讲回报的。”
“价值投资不行吗?”
“你当我是韭菜?”
江森和陈首富说了几句,场面一下子变冷下去。
过了几秒,江森才缓缓道:“陈总,如果您不打算投资,我也只能表示遗憾,但是我想说,这个项目,极有可能会是未来二十年里,最好的几个项目之一,它可能不会直接赚很多钱,但是它能保证你,在其他的方面获得支持。”
“你这些话,说服不了我,这些话,毫无实际意义。”陈首富不想听了,起身要走。
江森忽然道:“那要不我们做点别的吧?”
“什么?”
“卖牛奶好不好?”江森笑了笑,“我们去新西兰包块地,养奶牛,先把三马和其他玩意儿搞死,然后我们趁虚而入,三年内垄断江浙沪的牛奶生意,我们……对半分。”
陈首富眼睛微微一亮,“能行?”
“干嘛不试试呢?”江森笑道,“机会千载难逢,中国乳制品市场,今天格外需要英雄。”
“你有什么条件?”
“还是跟原先一样。”江森看着陈首富,淡淡道,“我拿百分之五的说说网股份,换你百分之五的星星星中文网股份,相信我,这笔生意,你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