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有些招架不住，不停地去看凌千绝。
凌千绝双眉一蹙，终于有了反应：“够了，东西太多，没地方放。”
凌霄想想也是，蔫蔫地把东西全拿了回来。
明明是骄傲笔挺的人，这一刻竟显得有些可怜。
凌千绝的情绪没任何波动，垂着眉眼，和凌老爷子讲话。
沐瑶心中暗暗一叹。
就算当初的虐待全是云兰做的，可凌霄也对儿子有忽视。
说起来，他也是无辜躺枪。
身为军人，常年驻守部队，回家一次不容易。
凌霄当时的驻扎部队又在外地，一年见不上妻子一面，更何况是儿子。
云兰那性子，又不可能去部队看他，连信都没有，他还是在凌老爷子那儿收到的关于阿绝的消息。
要不是当时的领导心疼他，把他调回京城军区，没准他早就戴上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了。
沐瑶越想越觉得凌霄可怜，却没表现在眼神里。
像他这么骄傲的人，若是被人发现可怜他，估计他一定会不悦吧。
这时候，出去买酒的钟彦青和许子衡回来了。
钟彦青拎着一袋子熟食，“正巧春纪熟食人不多，我们买了猪蹄和肘子。”
春纪熟食挺有名的，每次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难得遇到人少的时候，钟彦青当然不能错过。
一听有猪蹄吃，凌奶奶像小孩子一样雀跃，眼巴巴地盯着钟彦青手里的袋子。
沐瑶主动起身，将熟食送到厨房，帮着邱嫂摆盘后，她拿了一块酥软的肉悄悄给凌奶奶。
凌奶奶就像偷吃东西的小孩，整个人激动地双颊通红，“还是你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