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看了一眼那墓碑上的几个字,也抬脚离开。
王雪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严泯的心里,也不知怎么的,他浑浑噩噩的回了家,然后上了楼,在父母门口前驻足。
“严泯这孩子,现在那丫头都死了,一天天还不让人省心,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就在严泯踌躇着准备离开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他母亲陈玫的声音,听见这声音时,他脚下一顿,随后靠在墙边,轻声听着屋内的谈话声。
“你急什么,人都不在世上了,时间一长他自然就忘记了。”严谨沉稳又波澜不惊的声音隐隐的传了出来。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消沉的样子,年纪轻轻天天板着个脸,碍眼!”陈玫一副怨声道载的样子,儿子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弄的老气横秋的,她这心里也不是滋味。
严谨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随之而来的是久久的沉默。
“你说,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严泯刚抬起一只脚准备离开时,房间里又模模糊糊传来了陈玫压低的疑问声。
隔了好几秒钟,这才又传来了严谨的声音。
“应该不会,他的性格耿直,发现了肯定会找我们质问,你就放下心吧,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他的心思也就回来了。”
听见这些话,严泯的那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心里的那点希冀也彻底被磨灭了。
房间里还有声音传来,不过他已然没了听下去的心思,抬起脚往楼下走去。
至于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夏如初几人在出了墓园后,各自都分开走了,自此,她们也没有再联系过了。
连续三天夜里,夏如初每天都能梦见王雪婷,每次都是看见王雪婷从南县一中校门口的楼梯上摔下去,然后毫无声息的躺在帝都的垃圾车后面,末尾的场面是那偏僻的小土堆,上面刻着王雪婷之墓的五个血红色的字体。
每天夜里醒来时,她必定是浑身冷汗,双眼空洞,而她的脑海里也只剩下了那刻着字的墓碑。
这天,夏如初又睡了个懒觉,老妈和外婆出去买菜了,房子里只剩下了她和顾沐寻两人。
老妈她们前脚刚走,顾沐寻后脚就钻到了她的卧室里来。
“你这几天怎么无精打采的?”
在说话间,他已然掀开了被子钻了进来,习惯性的搂住了她的手臂,在这闷热的大夏天,他却只感觉她浑身冰凉,脸色也有些苍白。
“是不是生病了?走,带你去医院瞧瞧。”
见她不说话,顾沐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一个身体的温度都成了两极分化。
他想也没想,直接掀开了被子准备给她穿衣服,只是,在瞧见她那半透明睡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时,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定力顿时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