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这女孩子长的斯斯文文,看起来就像邻家小妹妹似得,但是这开车的架势是真的让人冒冷汗。
贺赫查到的这个地方很偏僻,已经是在帝都的郊区了,这里没有修好的大马路,也没有修剪过的树木,这里荒草从横,远处还有一些些光秃秃的不太高的山坡。
一道夜晚,这里也就陷入了黑暗中,极少见灯光,即使有也很微弱。
夏如初开的车子很快,就好像是闪电似得,闪一下就换了个地方,不过她戴着头盔,感觉不到风刮脸的感觉,她的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前方,面无表情。
晚上九点四十,摩托车终于停了下来。
费阳阳双腿打着颤的从车上下来,他随手就扶住了一旁的树干,此时此刻,他只想缓一缓,这腿都好像不是自己了。
夏如初解下了头盔,目光落在了远处的泛着微弱的暗黄色灯光处。
那里距离这里比较远,只有一座用泥土堆砌而成的破房子,这里面还点着煤油灯,就一盏煤油灯在一张脏兮兮的木桌上燃烧着,这屋子里有些潮湿,而在这不过十来平米的屋子角落里有几个小孩子。
她们或坐着,或半躺着,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一张张小脸脏的看不清本来的面目,最重要的是……
这些孩子都是残疾的。
他们或缺了胳膊,或少了腿,没有一个孩子是完整的。
他们双眼呆滞无神,漆黑的瞳孔像是一潭古井,一点波澜都没有,夏如初想到了一个词:死气沉沉。
在这小小的屋子旁边还有另外一间屋子,这屋子里相对宽敞了一些,里面还架着几张床,床上睡着四个男人,在他们的床边还放着一些管制刀具,在窗户边的桌子上还有几桶方便面的残渣盒子,这屋子里的角落里还对着一些绳索还有一些工具……
在这房子外边还坐着两个穿着厚厚的男人,他们腰间都别着手枪,身旁的泥土墙边还靠着一把砍刀。
“帮主,咱们现在往哪儿走啊?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此时的费阳阳已经缓过来了,他东张西望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张嘴就往外边哈了一口气。
三月份的帝都已经不算冷了,但是在这深山野外的还是有点凉森森的。
他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身旁已经冷下脸的夏如初,他也不知道,夏如初已经掌握了对面的状况。
“给贺赫打个电话,让他开辆汽车过来。”
“啊?哦,好。”
费阳阳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也只得赶忙应下,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帮主,我们现在做些什么?”
打完电话后,费阳阳一边揣着手机,一边盯着茫茫夜色问道。
恕他愚钝,他的智商不在线,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
“走吧,跟我来。”
夏如初伸手解开了摩托车后边的黑色背包,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背包里的武器拿了出来,最后,她看了看背包里静静躺着的几个手榴弹,随手就拿了一个揣在了兜里。
费阳阳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细长的刀,这刀有些亮,在这漆黑的夜晚里都能隐隐看见轮廓。
他一手握着刀,一边尽量的跟上夏如初的脚步,然而走着走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