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如初的背影,张阑抿着唇思索了一下。
这一周,夏如初在课堂上睡觉的情况愈发多了起来。
每天不管是什么老师来上课,几乎都能看见她枕着右手,趴在桌子上睡觉。
所以她这个星期挨的训也是比以往多的多,嘲笑她的人也是多的数不胜数。
这天中午,她又被罚着在国旗下思过,脑袋正上方的太阳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她靠在国旗的杆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这段时间她脑袋像是短路了一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懒得动,而且她的左手,基本上感觉像是废了,一动就疼痛难耐。
“夏如初。”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耷拉在杆子上的她懒洋洋的抬起头,只看见那穿着一身军装的顾沐寻笔直的站在她的正前方,他小麦色的面庞正气盎然,此时他紧闭着唇,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
只看了他一眼,她就移开了视线。
这人的目光太过深刻,像是要牢牢的刻画在心底似得,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尴尬。
“听说你很早就出院了?”
他上前了两步,视线灼灼,像是要把她给盯穿了似得。
“你是来找我要医药费的?”
她偏过头盯着他,眼里一片淡然,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感觉。
“你这脑袋里面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沐寻习惯性的伸手往她脑袋上敲去,发现他这动作,夏如初惯性的往一旁挪了挪。
现在他们关系这么尴尬,不适合再做这么亲昵的动作了吧?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他说。
“我现在在上学,你是要让我逃课不成?”
她澄澈的双眸眨了眨,望着他的视线大胆而又毫不躲闪。
“你这也算在上学?”
顾沐寻的眼睛四处看了看,不难看出,她是被罚站的。
现在是上课时间,这教学楼下的空地上根本就没什么人,而现在就她穿着一身黑衣服靠在这旗杆下吸收着阳光。
这小东西,现在上课都不穿校服了。
果真是处于青春叛逆期啊。
夏如初对他翻了个白眼,懒得说话了。
“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聊一聊吧。”顾沐寻笑了笑,本来就俊朗的五官看起来更是耀眼了些。
“我是顾沐寻,祖籍在南市,家里有爷爷,还有父母,以及一个姐姐。”
“爷爷退休在家,闲时养养花种种草,父母都在帝都,至于家姐,你知道的,她开了个珠宝公司,至于我,我是一名商人,今年二十有六。”
“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顾沐寻目光真挚的望着她,那眼神,很是坚定。
夏如初怔了怔,太阳光铺洒在他的身上,让她产生了一种恍惚感。
这种恍惚感甚至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这是把上次的话听进去了?这次找来,算是解释?
“我……”
她才刚刚开口,脑袋就传来了一阵晕眩,整个天地仿佛都在眼里旋转,再然后,她看见了顾沐寻惊慌失措的脸。
随后,她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