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放不得他们离开了。黄雄心想道,却不知道路秋想的是哪一出。
路长贵义愤填膺道:“黄雄,不能放人。这两个不是好鸟,他们想坏小秋的名声,还想伤害瑶儿。”
路秋一向对云山的人很好,路匀瑶是路秋的心肝肉,更是云山里的开心果。每天看着小丫头健康成长,每个人都感到一份责任与幸福感。他们总想到这母女俩的不容易,盼望着她们有好的未来。
眼下竟然有不长眼的欺负到自家地盘来了。
顿时,黄雄的保安队伍里有人不乐意了。
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冲上来,像老鹰般把杜原风提起来,冷声道:“你敢伤害我们家小小姐,活腻了!”大巴掌扇过来,把杜原风揍得脸肿如猪头,眼睛露出一条缝,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杜原风极爱惜脸蛋,媒体这份工作就靠混脸吃饭的,不由哀求道:“别打脸!”
“哼,这会儿害怕了,早干嘛去了?”那男人哼声道:“孩子一岁不到,你安的什么心!混蛋!”骂着,一大巴掌抽过来。
又一个男人走来,活动筋骨,摆出打架的姿势:“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打残废了扔下山。”
雷洪眼看着要祸及池鱼,忙求饶道:“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们真不是来挑事的。”
云山的男女老少民风骠悍无比,简直就是一个狼窝。再想想云山可不就是狼窝吗,路秋连人都不相信,宁愿相信畜生。
这里的狼比人还要忠诚。
黄雄同样恶心这两个人,怕闹出人命,还是制止底下的人再折磨杜原风。他心里记挂着路秋会不会被骆家人欺负,让人把杜原风俩人扔下山去。
打杜原风的男人问道:“扔哪去?”
杜原风强行眯开眼睛,忙道:“不用劳烦各位,我们自己走下山去。”
开什么玩笑,被扔下去还有命活的吗?
黄雄的眼睛里闪出一道阴戾:“从哪里来,就扔哪里去!”
杜原风他们是抄小道上山的,那里道路曲折,平常有野兽出没,他们正常状态几经波折才爬上山,如今腿残了,身体受伤严重,沿原路折返,不是必死无疑?
“大哥,别,我们走下山就好了。”杜原风满眼泪水。
黄雄不理会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杜原风还想求饶,揍他的男人笑嘿嘿道:“嚷嚷什么,你既然有本事偷爬上山,自然是有本事下山!兄弟们,送他们回老家去!”
说着,几个男人蜂涌而来,将杜原风跟雷洪搬到南边的山角处,正当杜原风惊魂失魄时,从身后传来一阵催命般的索魂声:“走去!”
杜原风感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眯眼抬起头,刚好看到头顶上一只大鸟飞过,呜叫两声,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与不自量力。
“砰!”的一声。
杜原风跟雷风在空中相撞,然后
他看到自己飞向了那斜坡,紧接着,他像是吹涨的气球,在崎岖不平的山道里开始了滚动。
“啊!救命啊!”雷洪那杀猪般的叫声响起来。
杜原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他不死,一定要狠狠报复路秋。
让她身败名裂,让她生不如死!
“啊!!”
脑子一痛,四肢被旁边的荆棘刺穿而过,他大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山上的人看了一下,有人问主使的男人道:“洪哥,会不会出人命”
“放心,死不了。黄雄既然能放手我们整盅他,自然是路秋给了他什么暗示。估计那头狼王会派人把他们拖下山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若是真的闹出人命,你们全推到我头上来,我烂命一条,没什么好怕的。”
那男人呲嘴一笑,目光阴冷而无情。
保安队伍里的人忙道:“怎么算你的,我们也是主谋,管他呢,兵来水掩,横竖哥们几个都是出生入死一块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对,当年我们跟那些洋鬼子拼火,差点没命,不是黄雄收留我们,我们就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人嘛,要讲恩情。嘿嘿,走吧,我看路秋那边出了点状况,赶紧过去看看。”
几个人感慨一通,便沉默地走回庄园。
路秋并不知晓这边的情况,不过,她让黄雄折磨杜原风是有道理的。
她站在大大的医务室外面,看到了门口的一拨人。
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骆子风是见过的,长得娇小可人的是夏雪,另一位估计就是骆家老太太了。剩下的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是司机兼保镖之类的。
谢梅英大约七十岁,穿着一套紫色的旗袍,银白发梳成一个发髻,皮肤白皙,还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保养得好。
看到她,令路秋想起了逝世的路家老太太,同样的岁数,却是天泥之别。
“奶奶,这位就是路秋了。”夏雪率先开口道,她扶起谢梅英,脸上挂着柔弱的笑容。
谢梅英板着脸,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路秋。
这丫头皮肤黑(路秋的皮肤晒成小麦色),除了一双黑泠泠的眼睛瞧着几分光彩,其余就是一无是处。身上的衣服穿得像个孩子,可笑的是,她的头发真的梳成了羊角辫,上面还别着一朵黄色的花朵。
土,土得掉渣。
谢梅英虽是不待见路秋,瞧她的样子,却暗地里幸灾乐祸。
骆子其真是目光短浅,找这个乡村丫头做贤内助,果然是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