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农庄果然气派非凡,盖得像电视剧里的大豪宅一样。
“邱玲不会不见我们的,你们的话作不得数,得把她叫出来与我们对质。”李淑华的态度软化了一些,却依然倔强地想要驳骂萧敬浩。
萧敬浩冷哼道:“我吃饱了撑着才要骗你?不是长贵说的,我干嘛要跟你过不去,我又不识你!”
张二强气呼呼道:“人心难测,前几日我们才见到邱玲跟长贵,他们从没说过不待见我们,才短短几日,你骗谁啊!”
萧敬浩固执地转过头,甚至懒得再看张家人一眼。
路秋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笑:“张大妈、张家大哥,是我将长贵叔与婶子调到山上来工作的,邱婶子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情,你交待我一声,我帮你转达也一样。”
我是来问她工作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你让我怎么问你?
张家母子脸色难堪,云山人多势众,瞧这样子是见不到邱玲的了。那个贱人,真以为他们拿她没办法吗,哼!
张二强快速朝母亲眨眨眼睛。
李淑华也机灵,两眼一瞪,立即软软倒向一边。
“妈,妈,你怎么了!”张二强堪堪扶住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来人啊,我妈心脏不好,真有什么事情,我跟你们没完。”
离张家母子最近的萧敬业避瘟疫一样窜到边上,惊魂未定道:“叫什么叫,又不是我们害她心脏病发的!”
路秋悄然一笑,眼睛闪着明艳的光芒。
看来张家母子也不算蠢,还知道装病想赖在云山呵。
刘明皱着眉头道:“哼,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想在云山撒野。”
路秋迟迟不让李淑华进庄园来,张二强只顾着扶李淑华干嚎,旁边的人都坐视不管。
李淑华装晕装不下去了,因为她感到后背有一股冰凉滑腻的东西附在身上,感觉却怪异,既是凉爽的,又如芒在刺,毛骨悚然。
她暗中捏了一把儿子,嘴巴努了努后背的方向。
张二强正纳闷不已,路秋是几个意思,光看不让他们进去?
老母亲见他不上心,手指甲直接掐进他的手背里。
“哇!”他痛得叫出声来。
路秋了然一笑,目光平静沉寂。
干什么张二强恼怒不已,朝老母亲背后一看,眼睛突然瞪直了,嘴巴呜了两声,死死地指向老母亲的后背,连话也不会说了。
李淑华悄悄眯一条缝,小声问道:“臭小子,怎么了?”
“蛇,有蛇。”张二强全身僵硬,眼睛里闪着恐慌的光芒。
蛇?
李淑华没回过神来,骤然地,她从地上窜起老高,抖动着后背,尖叫道:“蛇,蛇,在哪里!”
张二强躲避不及,如跳舞的小丑,深嘘口气道:“妈,别过来”
众人一看,原来李淑华身后的衣服叼着一条青色的小蛇。小蛇才一米多长,如果不细心观察,都以为李淑华缠了一条青色的彩带。
李淑华抖了一下,小蛇松开她的衣服掉在地上,很快就溜进旁边的草坪里不见了。
李淑华吓得脸青红交白的,惊悸未定地对张二强诉苦道:“儿子啊,云山的人太没良心了,想看着我们母子俩死啊!”
张二强憋屈极了,吼道:“可不是嘛,肯定是路长贵跟云山的人合谋把邱玲给囚禁了,我们去报警,不给个说法,我们绝不罢休!”
“喂,我说你们还是不是人啊,都说是长贵不见你们,关我们鸟事,别在这里哭天喊地的乱冤枉人。”萧敬业走过来,不耐烦道。
张二强一直在留意路秋的反应,咦,闹了半天,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邱玲指使云山的人对付他们的?
死贱人,敢背叛他,弄死你。
一阵气血涌上心头,张二强脸色涨成猪肝色,两只手拢在嘴里,对着庄园的方向大声叫喊道:“邱玲,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你再不出来,老子把你的糗事说出来,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处!”
李淑华一看儿子破罐子破摔,心里也来气,鼓吹道:“对呀,邱玲你给我滚出来,马上跟我回家。路长贵我告诉你,邱玲生是我们张家的人,死是我们张家的鬼。如今,老娘不让她嫁给你了,你赶紧把她交出来。”
“对,赶紧把婚离了,跟我们回家!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们张家!”张二强恶言泼语道。
才三言两语,张家母子就耐不住了,难怪邱玲一直被他们打压抬不起头来,真是小人得志,区区几个跳梁小丑也敢在云山叫嚣。
路秋好气又好笑道:“张大妈,我必须提醒你,邱玲跟路长贵拿了结婚证,是合法的夫妻,可不是说你想带走她就能带走的。你要是想强行劫人的话,可是犯法的行为。”
李淑华歪着眼,凶煞无比吼道:“呸,什么合法夫妻,邱玲是我家大强的老婆,区区五百块,我还给路长贵就是了。我不管,不把邱玲交出来,我就赖在云山不走了。老娘可是告诉你,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们云山也别想落得干净。”
刘明冷冷一笑,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媳妇都改嫁人了,前婆家还敢来要人。
“张大妈你真要赖在云山,我也没有办法。云山到了夜里,温度变得很冷,我让人给你拿张毛毯吧。对了,别说我不提醒你,这里是蛮荒大山,最多野狼黑瞎子什么的,野兽可不会听你说什么道理,说良心的,被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秋拉住暴走的刘明,示意萧敬浩关门。
……
李淑华都说到这份上了,路秋还是不理不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