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没有看到许东洋的身影。
那个郭浩远远看着路秋,目带冷意。
成海明对底下的同学淡淡说道:“许东洋同学因训练扭伤了手,需要住院治疗。大家互相告知,切莫在夜晚做出伤害的动作,容易出人命的。”
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感慨道:“许同学太拼命了。”
只有路秋跟吴娇然等人心知肚明。
钱维维缩缩脖子,问吴娇然:“娇然,你说许东洋会不会把怒火迁到我们头上啊?”
吴娇然没有理她。
这不是废话吗?害他的人是路秋,关她们什么事。尽管如此,她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一天一天地盼着军训的日子快点结束。
有了许东洋被打伤的例子,吴娇然跟钱维维收敛老实了很多,平时远远地躲着路秋,不敢在背后搞小动作。
如此一来,路秋军训的日子变得轻松而充实起来。
一转眼,就过去了十五天。
路秋从军区回到云山。
小丫头许久不见妈妈,看到她出现在眼前,眼睛弯成月牙形,将手中捧着的玩具香蕉撒下,张开两只肉嘟嘟的小手,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要路秋抱抱。
路秋母爱泛滥,将女儿抱起来,左右亲个够,蹭得小丫头咯咯笑个不停。
“小丫头,有没有想妈妈?”路秋又在女儿脸上狠狠啵了一下,才不舍地问道。
小丫头正视着她,眼睛黑溜溜的,闪着天真而懵懂的目光,嘿嘿一笑,伸出手抚摸她的脸。
路秋疲惫的心一阵充盈幸福。
徐妈问她军训得怎么样了。
路秋随便应了一句很好。
这时,乔丽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气愤:“真是气死人了,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看到站在大厅中央的路秋母女,猛地刹住脚步,话也不说了。
路秋笑问:“丽姐,谁给你气受了?”
乔丽垂着头,不言语。
江晓幸走进来,快人快语说:“还不是木家的人。木小英两姐妹像个大喇叭似的,到处宣传说她们是你的亲姐妹,丽姐指挥不了她们。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以为上山旅游玩耍的。
又是木家人在捣蛋,路秋眸色一冷,轻笑:“不要跟她们哆嗦,直接把人撵下山就是了。”
乔丽吐吐舌头,为路秋的态度感到释怀,面色轻松许多:“算了,我也不是真心跟她们计较。过多几日再看看,真捣乱,不用你吩咐,老娘第一个就让她们滚犊子!”
徐妈笑得拿手戳她的额头:“你这个老大姐,颐指气使算什么本事。”
乔丽走过来,抱住路秋的手臂:“谁让我有小秋撑腰呢!”
脸上好不得意呢。
路秋笑了,看到小丫头咬着手指头,一嘴的口水,忙将她的手指头拿出来。
乔丽在旁道:“瑶儿要长牙齿了,最近看到什么都往嘴里塞。”
路秋嗯了一声,问起山上种植的情况。
一个月前,路秋带着人前往云山崖口那边勘测,初部敲定了一块山地专门种人参的跟灵芝的。为此,庄园里的人都持有观望的态度,云山那边的地理环境复杂,人参灵芝这种金贵的东西,是要讲求技术与运气的。真想在山里大范围的种植药材,一句话,很,难。
众人以为路秋只是一时兴起,等她尝试到失败后,便会自动放弃。
谁知,那人参跟灵芝至今长得绿油油的,已经有手指大小了。
负责除草的康婶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人们将所有的功劳归咎为路秋后花园的水草泉水,因为马智跟莫而立每日都会从那里运来好几桶的泉水灌溉药苗。药苗长得壮实,连只虫子都没有。
这就好比路秋当初要在南边那头种香草与野猪草是一样的原理,开始不赞成,最终收成好,销量更是供不应求。
木小英姐妹被安排到种植人参的药农里面,终日日晒雨淋的,连路秋的庄园都不能进去看一眼。姐妹俩眼巴巴守了大半个月,气馁不已,便开始到处造谣,无非就是想路秋见她们一面。
她们不知道,路秋去参加军训,压根不在山上。
她们又提出要见外甥女一面,被乔丽严厉地拒绝了。
有一次,她们围着庄园外面来回徘徊个不停,试图能溜进去。远远看到长得像小牛一样庞大的蓝心扑过来,吓得比兔子跑得还快。
路秋听闻起她们的经历,笑得眼睛都染上了几分喜色。
“活该,总之,不要让她们进来。更不要让她们接近瑶儿。”路秋冷笑道。
徐妈赶紧道:“你放心,都吩咐下去了,守门的徐强眼睛明亮着呢,哪怕她们被黑瞎子给带走了,也绝不让她们进来。
提起黑瞎子,路秋心里乐了。
等中午吃过饭后,让乔丽带着小丫头去午睡,她带着莫而立、马智等人来到种植人参与灵芝的山地。
山地周围架起了粗壮的柱子,每一根柱子之间都连接着两根电网设备,专门用来防止大只野兽过来捣乱的。
各植人参与灵芝的山地各有两亩,远远望过去,绿油油的一片,长势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