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地,路秋对着蓝心大声说道。
陈玉脸一抽,而贾志仁则完全是死寂的脸,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可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
蓝心如一道金光般穿刺过来,扑向他,狠狠地撕破他的衣服!然后,他像个木偶一样,被扔向天空。
坠落时,他看到了陈玉瞪大的眼珠子,几乎迸了出来。
啪的一下,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上的骨头,又断了几根。
陈玉吓得一动不动,缩在原地。
这是蓝心的威力吗,怎么比月狼还要凶猛?
路秋缓缓走过来,毛绒绒的拖鞋,直接踩在贾志仁血淋淋的大腿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痛吗?我最喜欢听到别人痛苦的呐喊声。不是说为了钱,连命也不要吗?你怕月狼,却不怕蓝心。”路秋冷冷一笑:“蓝心可不仅仅是一头牧羊犬,它身上沾染了狼王的气息。随时能要你的命!”
贾志仁痛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拿眼睛望向陈玉。
陈玉跪倒在地上,哭道:“小秋,住手啊!他是你姐夫!”
路秋冷喝道:“他才不是我的姐夫,他是吸血鬼。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叫你一声妈,真的以为养我十五年,就能命令我做任何事吗?收成你虚伪的面具吧。你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他能变成这样子,都是你惯出来的。你那叫纵容犯罪,比木家的人更可耻。”
陈玉痛苦地将脸掩在膝盖间,不能自我。
她到底做了什么,才养出这样叛逆的女儿。
路秋看着她,走到一旁,冷声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
陈玉嘴唇一动:“小秋”
“小秋!”
从大门一头走来两个人,路春搀扶着莫淑芳走过来。
连老太太都来了,路秋感到一阵头痛。
贾志仁挣扎着,等路春走进来时,赶紧抱住老婆的大腿,哭道:“阿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有一种劫后余后的庆幸,差一点,他就死了。
路春冷漠地看向他,转望对路秋:“小秋,连奶奶也来了,你真的要将我们置之死地吗?”
路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一种变态的疯狂,隐隐带笑。
不知为什么,路秋讨厌这种目光。
“奶奶,你怎么来了。”路秋走上前,想扶老太太。
老太太甩开她的手,脸色有些不善道:“小秋,陈玉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的养母,你这样子对她说话,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
路秋看到巷子外面围观了不少的人。这个巷子一向冷清,看来是路春找来的人。
“奶奶,我错了。来,我扶你进屋里去。”路秋低声下气道。
老太太也注意到站在这里训话不好,板着脸走进屋里。
贾志仁跟在路春的身后,捂住手臂的地方,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来说。”路春冷冷道。
贾志仁看看她,这才注意到自家婆娘流产后,就变得可怕起来。
回到屋里,路春守在老太太身边,路秋坐在一旁。
陈玉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贾志仁耷拉着脸,一身狼狈。
“陈玉,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把孩子逼走了,又死皮懒脸地贴上来。所有的错,怨不得小秋,是你的贪婪本性害了你。”老太太叹气道。
陈玉痛哭道:“妈,可你也看到咱家成什么样了。阿春没了孩子,志仁腿又瘸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求小秋的。”
说起路春的遭遇,老太太心一痛,望了一眼大孙女,近乎病态的脸,又瘦又尖的,婚姻失败,无法生育,丈夫又瘸了,生活还能有哈盼头?
路春朝老太太嫣然一笑,连笑容也变得模幻不清。
老太太心里震惊,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劝路秋拉路春一把。
她知道路秋吃软不吃硬的,刚进屋就对媳妇当头一捧喝,目的是为了说服路秋对贾志仁施予援手。
她轻咳一声,缓缓道:“小秋啊,都是你妈冲动在先,你就原谅她吧。就当是奶奶求你。”
路秋目光微黯,轻声道:“奶奶想我怎么做?”
老太太望向陈玉,朝她传递一个眼神。陈玉赶紧低下头,实际上在等女婿给她拿主意:这钱该要多少才合适?
却不想,贾志仁没开口,路春倒说话了:“小秋,我听奶奶说你要去舅爷那里养胎,不如,带上我们好吗?我可以为你做杂活,什么都行。”
啊???
贾志仁呆住了,陈玉也一愣一愣的。
路春目光冷冷地扫过贾志仁,却装作害怕的样子:“我以前听舅爷说过,狼是一种很记仇的动物,谁得罪过它,它一定会回来报复的。志仁请人来捉它,难道它不会回来咬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