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质疑的目的:这鱼不新鲜,水草变味了,骆家坑人。
罗英脸色涨成紫酱色,不顾别人的目光,直接拿起旁人的筷子,挑了一块鱼肉来吃,半晌,她眼瞳放开,脸变红,直接捂住嘴,胃里难受得想呕吐。
什么鬼,这鱼肉像是馊掉一样,腐臭味伴有一股酸味。
事态,严重了。
罗英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后背发凉。她立即对众人弯腰敬礼,诚恳地赔礼道歉道:“对不起各位,是我的失职,我这就让人把菜换掉。”
顶着巨大的压力,迅速唤来服务员,把桌子上的饭菜全撤掉了。
肖凌锋脸色好看一些,但据理不饶人道:“不是我说,罗副总裁,你培植的这些东西,一旦拿到市面上来销售,只会把你忠诚的顾客越赶越远而已。告辞了。”
他说完,甩了一下袖子,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紧接着,又走了几个年纪偏大的客人,无一不是相同的理由:吃坏了肚子,身体不适等等。
四桌子的客人,稀稀拉拉的只能凑上来两桌。
这两桌还有一大部份是骆家的亲戚。
罗英被晾在一旁,脸上挂着一丝不苟的笑容,眼睛里却透着绝望。
霎时,她像是注意到什么,猛地将目光投向骆子其,恶狠狠道:“是你,你故意把水草给掉包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一桌吃的菜好端端的,独独客人的三桌出现问题。说不是骆子其在里面做了手脚,打死罗英都不信。
骆子其站起来,低低一笑:“罗副总裁,请你注意用词,刚刚骆老先生说了,是你研发的蔬菜,关我何事?”
骆致中老脸一红,冲过来,攥紧他的衣领,骂道:“你这个孽障,丧门星,你败老子的好事!”
骆子其目光寒冷,冷笑:“到底是谁算计谁,你们偷了我的水草,却贼骂捉贼?”
罗英脱口道:“你有什么证据?”
骆子其摊摊手道:“不是我的水草,凭什么说我算计你们?”
这事情,骆家摆明了要吃哑巴亏。
骆子风气得骂道:“骆子其,今天是爷爷的寿宴,你不该丢骆家的脸!哪怕你从来不当自己是骆家人,你的身上,也流着骆家的血脉。”
骆致中气得捉心挠肺的,瞪着骆子其道:“这吃里扒外的孽障,就知道跟旁人整自家人,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你滚!”
骆九天阴沉沉地说道:“骆子其,你这个畜生,还不跟你爷爷下跪认错!”
骆致中挑衅地瞥向骆子其。
骆子其目光阴冷道:“我没有错,自然不用道歉。如果当初你们跟我好好商量,也不至于会闹到这个局面。”他的目光若隐若现地落在罗英身上。
罗英生怕他把战火引致自己身上,低声哭道:“爸,九天,都是我的错。”
正在此时,丁露娜火火风风地赶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报表,目光隐晦道:“副总裁,出大事了,原来,这水草里面还有别的品种,味道也是决然不同。方教授说了,水草里面含有腐肉的成份。”
罗英心想着,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两眼一闭,直接晕厥过去了。
路长村。
路秋从电话那头得知罗英自食其果,并在骆家老太爷的寿宴上出了洋相。
她笑着挂了电话,从村长路向生的家里走出来。
路向生急着跟上来,带着商量的语气:“小秋啊,我听说刘明在宝旦村承包了将近十亩的土地来种植蔬菜。我们路长村也有土地,还很肥呢,你让刘老板考虑考虑我们村吧。”
听到刘明要大规模地种植香菜,铁皮石斛的消息,路向生急了,拉下面子,对路秋讨好道:“你看有没有适合我们村发展的项目,给村民们谋取一下福利吧,村里的大伙们都会记得你的好。”
路秋朝他笑道:“村长叔,你真想听?”
路向生忙点点头。
路秋停下脚步,笑吟吟道:“村长叔,我们村可以大规模地养殖土猪。我瞧着每家每户都有猪舍,你们出钱卖猪仔,我给你提供猪料。我们两家签订合同,先给一半的猪料钱,等土猪出栏卖钱了,再结算剩下的钱。你看行吗?”
路向生听到只能养猪,一阵兴味索然。
可路秋的话却让他眼前一亮。
路秋笑道:“叔,我不仅可以赊一半猪料的钱,还能收购路长村的土猪,若是严格按照我们的喂养方式,保证半年时间就能出栏,猪肉的价格也不会低于十五元一斤。”
十五元一斤!
路向生惊得说不出话。
那个年代的猪肉,也就四块多一斤,要是能卖到十五块一斤,准能好好地赚上一笔。况且,猪料是给一半赊一半,只要用心喂养,每日花费时间照顾猪仔,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好赚头的。
路向生是动心了,稍稍迟疑道:“万一猪仔死了怎么办?”
路秋努努嘴唇笑道:“叔,做什么都是有风险的。不过,只要按照我们的方法喂养,中途造成瘟疫或者死亡的,我们会额外赔偿你一部份的钱。”
这样,村民的生活也有保障。
路向生立然当场报名道:“成啊,那我就先带头报名参加,小秋啊,我家有一口大鱼塘,我打算在鱼塘附近盖一排猪舍,我不仅要养猪,还要养草鱼哩。你呢,要多帮叔谋谋主意。我家那两个儿子,终日无所事事,正好让他们干点事情。”
路秋爽快地应下来道:“成啊,叔,你回去跟家里人商量,我回头跟刘明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