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最近这半年真是辛苦你跟我二叔了,到时候这批南瓜卖了,年底我就给你们发奖金,算是犒劳你们。”
林泽听了一笑,推辞道:“别介,我跟你表姐已经受你不少照顾了,帮你干这些活儿也是应该的,你还得给我们发工资呢,要什么奖金呢?还是拿着给你爸治病吧。”
这话说得实在,杨晓晓听了也特别熨帖,想想等有了积蓄确实应该先带杨万平到县城的大医院看看是正经,于是点头应下来。
上午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杨晓晓累个半死,好在她作业已经写完了,吃完饭只要收拾一下就可以上学。
没想到刚回村,就看到沈星云家门口停了辆小汽车,车前盖铮光瓦亮的,一看就是新买的。
杨晓晓狐疑地抬头朝他家院里瞅了瞅,就看到林越正叼着根烟,四仰八叉地摊在他家屋檐下,沈星云蹲在一旁洗东西,沈心玲则在陪沈爷爷下跳跳棋。
“哟,晓晓回来了,快来坐坐,哥有话跟说。”
林越跟杨晓晓现在也算是老熟人,一看到她就扬手打起招呼来。
杨晓晓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跟沈星云见面的机会,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笑盈盈地走进来。
“原来是越哥来了,我说谁这么大排场呢。”
林越看着她走近,俊朗的面容上浮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他跟沈星云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种人,一个像夏日里的一捧火焰,热情却让人觉得有些受不住,一个像寒冬里的一场风雪,清冷却让人忍不住想睁大眼睛看个分明。
沈心玲也极热情地起身招呼,趁着下跳棋的空隙,给杨晓晓倒了杯水过来。
“这大热天的上哪儿去了,热这一头汗。”
听到她的话,杨晓晓下意识抬手在脸上抹了抹,道:“早上跟我二叔上了一趟山,才下来的,确实有点热。”
她边说边朝沈星云瞅。她知道自己被太阳晒过的模样,整张脸红彤彤的,颊上像两片高原红,实在不算好看。
好在沈心玲心细,听她这么说,立刻到屋里给她拧了条湿毛巾过来。
“先敷敷,这时候下山肯定热呀,外边得有三十多度吧。”
冰凉的毛巾贴在脸上,杨晓晓这才舒服了点,眼神一抬,就见对面林越含笑看着自己,俊朗的面容上三分戏谑七分哂笑。
不等杨晓晓反应过来,他就说道:“哎呀,这是星云的毛巾吧,上回我看他用这条洗澡来着。”
杨晓晓一听,饶是脸皮再厚也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捧着毛巾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沈星云。
“越哥,你又瞎说了,这哪里我哥的毛巾,这明明的我的毛巾。”
见林越故意逗杨晓晓,沈心玲顿时有些没好气,刮了他一眼,把毛巾从杨晓晓手里接过来道:“你别听他的,他瞎说,我哥的毛巾在那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