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轩正要把成果告诉周院长，被旁边的莫重鸣打断：“癌细胞已经扩散，那份血液样本的价值并不高。至于伤口……是有结痂的迹象，但距离痊愈还早。”
听到老师的回答，程嘉轩很意外，但是没有多言。
周会昌听到这个回答，眼神黯了黯，道：“不管结果如何，抓紧时间做干细胞提取分离吧。”
“可是，血液样本太少了，根本提取不了多少干细胞啊。”
程嘉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师不说话，主动道：“如果要提取干细胞用于治疗，那至少需要几千的血液。”
“这个……我会尽快落实。”
周会昌拍了拍程嘉轩的肩膀，以示肯定：“小伙子，要是这次你能成功分离干细胞用于治疗，那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程嘉轩对这些承诺并不感兴趣，而是期待另一件事：“那是不是可以见到提供样本的人？”
“理论上应该可以。”
周会昌想到那个“样本”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提醒道：“程博士，你要明白一点，提供血液样本的人，理论上来说，她只是实验的一部分。你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啊。”
“而且，这个样本的提供者，用自己的愈合能力做了许多违法的事情。她就是社会的毒瘤，你可不要被她蛊惑。”
程嘉轩怔了怔，下意识回答：“绝对不会。”
“那就好！你们准备好，就这几天，我们会将样本送过来。”
周会昌意味深长瞥了眼沉默的莫重鸣，道：“莫教授，听说你的爱徒重伤住院。要是你太担心，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莫重鸣果断拒绝。
如果他离开了研究所实验室，这里不知道会被姓周的搞成什么样子。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周会昌眼底的阴翳一闪而过，带着研究员离开。
等出了实验室大门，周会昌命令跟随的几人：“你们盯紧了莫重鸣。我感觉他在项目上有了重大进展，但是故意在隐瞒。”
“莫老师为什么要隐瞒啊？”有研究员不解问道。
毕竟，有了研究成果是件光荣的事，不说各种颁奖荣誉，研究经费也会有着落。
“多的话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是……”
周会昌意有所指瞥了眼身后实验室，低声：“你们应该知道，莫重鸣是在国外留学过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很默契理解为什么要盯着莫重鸣。
“莫老师，为什么您不告诉周院长我们已经取得了进展呢？”
程嘉轩无法理解老师隐瞒的举动，疑惑：“您是怕成果被他抢走吗？”
“程嘉轩，你进咱们研究所也快一年了吧？要不要出去看看家人？”
莫重鸣没有回答学生的问题，道：“快年底了，外面没有你想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