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都被气笑了。
真的?
“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搬啊,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一定帮。”
“可不是,十几年的邻居了,你们就舍得走啊。”
“从这搬走,你们还能去哪?”
“是啊,别走了——”
“先前咱们也就是说说,你说夫妻还拌嘴呢,牙齿和舌头那么要好,不也得磕磕碰碰,你们听过就算了!”
凭啥啊?
这些人真是不要脸啊!
陈楚楚懒得和他们搭话,越说他们可不是越起劲。
陈欢和王怜花也铁了心不搭理他们。
胡康健可气不过,一帮什么东西!
“滚,滚,滚,欺负人的时候咋不说是邻里乡亲了?你们就折腾吧,早晚有你们后悔的时候!一帮傻逼玩意!”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村子里的事,轮得着你插嘴嘛!”
“大路不平人人踩,欺负人家孤女寡母的,可把你们能耐坏了,想要钱自己不会去挣?一个个是缺胳膊还是断腿了?”
胡康健唾沫横飞,骂的叫一个爽。
这边东西搬的差不多了,屋子里也没多少东西,几样家具,还有大彩电和洗衣机,陈楚楚这会也庆幸,幸亏是没先把房子装修,若不然倒是白费了装修的钱。
也要好几万呢!
地里还有蔬菜,一并割了回去,自己来不及吃,那就让胡玫拿去送人,鸡鸭也一并带走,总之就是不乐意便宜了这些贪婪的人。
王怜花抱着陈水生的照片,看着房子。
到底还是舍不得,这房子当初可是她和陈水生看着盖起来的。
“妈,走了!”陈欢过去劝。
王怜花含着泪,被陈欢扶着坐进那大卡车的驾驶室。
陈楚楚他们也准备上车。
“不行,不能让他们走——”
“拦着车!”
不知谁喊了声,躁动的人群倒是一下集中起来,自发的围在车头,手拉着手把车头拦住。
“要走就从我们身上碾过去——”
“对——”
头大,头很大!
黄卫民不停抓头发,这个年代跑长途运输可没斯文人,斯文人是挣不了这钱的,就说有些地方村风彪悍。
一旦跑运输的大货车经过,他们就会集中起来拦车,要么是要钱,要么是要货,不给?
那行啊,车子就别想过!
想跑运输挣钱,中间这一茬一茬的关系都得打理好。
可现在咋办?
黄卫民一个外村人,还不是陈家的女婿呢,说话都没份量。
陈欢和王怜花气的不行,陈欢护着王怜花,“妈,你别下去。”
王怜花有些怕,抓着女儿,“欢欢,咱们现在咋办?”
咋办?
陈楚楚气的想冲下去,被王文斌拽住。
王文斌处理这种事有经验,贸贸然跑下去,他们这边人少,若是发生什么冲突,伤了自己不划算。
可惜他这会已经不是荡西的镇长,若不然说话还能有份量。
至于眼下该咋办。
王文斌一时还真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