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琴很满意,乐的嘴角合不拢,就连余琴那向来老实的男人也夸余琴穿这衣裳好看,余琴爽快的付了钱,干活时候都没舍得脱下来。
如此一来到成了活招牌。
胖胖的余琴穿上这衣服也好看,换了身材窈窕的,岂不是更好看?
而且这衣服不挑年纪,能从二十出头穿到四十出头,小姑娘年纪轻,那就选粉色的,紫色也行啊,粉紫色的,都是嫩嫩的颜色。
上了年纪的就买黑色的,黑色显得成熟庄重。
买了棉衣再买件毛衣,两件搭配在一块能便宜三块钱。
不少人都是这样一身直接买回去的,还有昨天买了棉衣的,今天过来看见毛衣,直埋怨昨天怎么没有这样的毛衣。
赶紧掏钱买了。
谁说荡西没市场,荡西的姑娘也时髦爱美丽。
是之前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会不是需求决定市场,是什么样新奇的东西都受欢迎。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满大地,百姓们就像一块不断吸水的海绵。
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对各种新鲜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陈楚楚天天都跑批发市场,棉衣的种类可多了,有帽子的、没帽子的、西装领子的、有正常长度的,当然也有长款的。
毛衣的花样就更多,不同的薄厚,不同的花样。
陈楚楚天天跑批发市场,每次拿回来的货都不一样。
渐渐的,大家也都习惯了菜市场门口这个不起眼的小摊,都知道这边有卖最新款最好看的衣裳。
早上摊子不开,中午那会摊子才摆出来,真正有最新款的衣服则要等到三点以后,听说是直接从城里过来的新款。
每天傍晚这摊子都能聚集不少人,老顾客带着新顾客,就算不买也要来看一看,看看城里的女人都穿什么样的服装。
“这丫头,一天不少挣吧!”余琴的婆婆瞧着摊子前挤着的人,有些眼热。
事实上眼热的何止余琴的婆婆,对门的陈丹一直倚在门口瞧着呢,也打听过了,一件棉衣卖四五十,毛衣二三十,一天的流水就有上千,利润怎么也有两三百吧?
再看看他们卖的豆浆,一碗五毛钱,一天得卖多少碗才能有两三百的利润?
指甲抠在墙里,都把墙灰抠下来了,陈丹气啊,气啥。
气陈楚楚这个死丫头当初为什么卖豆浆不卖衣服。
如果她早些卖衣服,她现在肯定也是卖衣服,而不是卖什么破豆浆,五毛钱一碗的豆浆,一天能挣几个钱?
可她也不想想,她吃得了陈楚楚吃的这苦嘛!
早上就开始跑批发市场,7点出门到下午3点回来,中间饿了就啃两个包子,吃碗馄饨,中间这6、7个小时,全靠两条腿在跑。
三点过后到了镇子上才算能歇口气,可很快顾客过来,她又要招呼客人,忙的真真是两脚不沾地。
外人只瞧见她一天天卖几十件衣服出去,谁看见她脚底的血泡了?前一天脚还疼的没法下地,晚上撒了点药,裹着纱布,第二天照样往批发市场跑。
短短十天,陈楚楚就瘦了十斤,平均一天一斤,活活是累的,9月份的时候还是一百六十斤的体重,现在只有一百三十五斤。
余琴怎么说的,“你这丫头,真是要钱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