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本来就是一个对顾客态度好的生意人,尤其秦深帮了她大忙,对秦深自然是笑脸相迎。
舀了满满一碗豆浆,也没收秦深的钱,还是秦深坚持给了。
等秦深喝完豆浆,陈楚楚用水洗碗。
就听见哼哼两声,这哼哼的却是徐凌。
徐凌有种见了鬼的心情。
他十块钱买了两碗豆浆,轮到刚刚那个男人就不要钱?
这差别对待让他心里不舒服。
至于不舒服的原因,徐凌就没去细细分析。
绷着脸把豆浆喝完,也不知是不是豆浆凉了还是咋的,味道也变得古怪,似乎还酸酸的,徐凌把碗丢在篮子里,转身就走。
陈楚楚一头的雾水。
徐凌这是哪根筋又搭错了?
她还想跟他提一提离婚的事,他倒是跑的快!
把豆浆卖完,陈楚楚也没等着徐凌回来,就蹬着三轮车先回去了,地里也有活,她现在一天出两次摊,王怜花下午也帮着她一块磨豆浆煮豆浆,等她出摊,王怜花差不多到时间煮晚饭。
地里的活都被放在了上午。
陈楚楚早些赶回去也能帮王怜花干活。
她算的也差不多,她回到家王怜花正好准备下地。
之前两个女儿都在家,家里的活都不用她太操心,现在大女儿去学校教书,小女儿一天两趟跑镇子上卖豆浆,王怜花舍不得女儿辛苦,总会帮着小女儿一起磨豆浆。
尽管两个女儿都懂事,一有空就会帮她干活。
可王怜花没打算拖累两个女儿,所以她一天几乎也没有歇息的时间,自然,她刚刚失去了男人,还是不习惯的,这样忙碌的生活让她觉得充实,也就不会经常想起死去的男人。
陈楚楚把锅子和碗重新洗干净,就要和王怜花一块下地。
“听妈的话,你在家歇息,地里没多少活,妈一个人就能干。”小女儿一天两趟出摊,王怜花是很心疼的。
“妈,我不累。”
陈楚楚拎了个菜篮子,挽着王怜花的手臂就出去了。
王怜花还挺不习惯的,乡下人都内敛,爱不爱的不会放在嘴里说,母女姐妹之间也不会挽着手臂走路,就感觉怪怪的。
可陈楚楚喜欢啊,挽着王怜花这么走路,她觉得踏实,母女两有说有笑,陈楚楚捡镇子上有些有趣的事讲给王怜花听,王怜花听的也乐呵呵的。
远远有人瞧见,都觉着母女两人的感情是真好。
村子这么大,谁家这么大的闺女还挽着亲妈的手有说有笑的。
有人羡慕自然也有人酸。
酸啥?
酸陈楚楚丑呗?
明明是个姑娘家,父母都生的不错,偏她长的五大三粗,长的丑就好好待在家里,偏偏要招摇的到处走,可不就活该被人说闲话!
要说村里就没其他长的丑的人?
怎么可能?
可陈楚楚在其中是最突出的,况且有胡玉凤添油加醋,大家都巴结胡玉凤,自然就喜欢数落陈楚楚。
这年头大家嘴里的吃食都少。
可胡玉凤不一样啊,她手里有余钱,就会买些瓜子和万年青饼干,谁跟她好,她就给人抓把瓜子拿两块饼干。
小恩小惠并不起眼,可抵不过那些长舌妇嘴馋。
陈楚楚一路走过,把那些说她闲话人的面孔都默默记牢了。
哼,来日方长,她可是十分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