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牙痛,脑袋里快如闪电般划过爷爷和靳定珍的脸,然后满眼惊恐的望着白小满,心想,做了夫妻这事,能跟爷爷和小姑说吗?
不得丢死个人啊。
那里想到白小满打趣完了后,就接道:“你先泡个澡吧,等你泡完,我再来给你上药。”
说完,白小满干脆利落的走了,许韵心惊肉跳的拼命衡量,这澡还要不要洗了。
靳翰钦搞毛线啊,做了这种事,还四处宣扬?
而此时,潜伏在一处雅丹后面的靳翰钦,接到了白小满的电话,听到许韵已经醒来,就有些心痒难耐。
“团长,小嫂子醒了?”趴在他旁边的宁十九,听到了一些余音,顿时就十分关心的问了一句。
这两人要再不合好,天都塌了好吧。
跟了团长这么多年,想到昨天那电闪雷鸣,所有人就心有余悸。
“嗯,别打眼,给我仔细盯着,再盯漏,军法处置。”靳翰钦瞪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两个嘛,看你们吵架,我们比你们还难受,我说团长,其实那有多大的事啊,不就是有个没长眼的,跟小嫂子表白嘛,等这次任务结束,我第一个去给那小子上上课。”
宁十九没脸没皮的笑,今天早上,团长的脸色,那是别开生面的好,所以他也才敢说一两句,要换成昨天那脸色,打死了也不敢吭一声。
“闭上你的狗嘴!”靳翰钦拉着脸就踹了他一脚。
其实,这事一开始,是他小题大作,经过昨晚仔细的深思,他知道症结在哪了。
那姓黄的年轻帅气,而丫头又正值妙龄,乍然看两人站在一起,又是落叶,又是吉它表情怀,那场景确有几分青春靓亮,有如金童玉女,十分登对。
所以他才会脑子不清楚,失了理智掉头就走。
思来想去,他之所以会那样,其实就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老了,仿佛那天的场景,像是一道他无法跨越的鸿沟,岁月的痕迹那就像不可抗力的因素,向来无所畏惧的他,竟然当了个逃兵。
时过今日,他才想起,当初丫头刻意提醒他,说他们年龄差距太大,等她二十的时候,他都三十七了,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初他以为自己毅力坚韧,不可能因为这个鸿沟,而有多大的影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他玛的就真的像一把杀猪刀,不但直观,还刺目撩心。
所以说,经过昨天非常甜蜜的拥有后,他深刻的意识到,从今以后,他不光要宠着她,还得想办法学习如何保养,他靳翰钦绝不能被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打倒,丫头这一生,都必须是他来呵护陪伴。
想到这,靳翰钦就扫了眼,满面黄沙,皮肤干裂的宁十九,忽然就幽幽的接了句:“你他玛的不洗脸吗?”
宁十九正窝着一肚子劝慰的话,猛不丁听团长说这个,顿时云山雾罩,下意识的吐了口沙,耿直的道:“有水吗?这鬼地方,深挖十几米都不见水,咋洗脸?你不说还好,一说劳资感觉全身都不得劲。”
趴在稍微远点的李友军立马接了句:“这儿的水除了喝,还能拿来洗脸?团长你说梦话吧?”
瞬间,靳翰钦脸黑了一半。
他这梦话说的可奢侈呢,丫头那一缸子的洗澡水。
但话说出来,面子可不能丢,又踹了一脚宁十九,没好气的道:“没水冼脸,就好好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