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红军吸了口气,赶紧摸出手机给小江打电话。
等他赶到士家桥,江泽已经把人都控制了起来,苗淑凤身上多处软骨挫伤,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在对江泽道:“有什么话,等我去医院回来再说行吗?我爱人和我婆婆,都被他们打成重伤了,我必须立刻赶去医院。”
牛红军一听,很快就明白,这位就是靳翰钦打电话来,要求他帮忙的人。
二话不说,牛红军马上派了警车,把苗淑凤送往医院。
许韵和靳翰钦赶到x县人民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五分。
看到满脸是伤,手又缝了三针的苗淑凤,许韵呆滞了。
“妈,您怎么样了?”
猛不丁的看到许韵回来,苗淑凤惊呆了,但下一秒,却是咬牙切齿的流泪,并佯装镇定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是谁告诉你的?”
“是郝叔给我打电话,说爸爸重伤昏迷,还有奶奶!妈,您呢?您现在还好吗?”
苗淑凤知道瞒不住了,顿时崩溃的瘫在椅子上,泫然欲泣的呢喃道:“我们家是撞了什么倒霉鬼?怎么什么事都摊上了,究竟是谁的错?你爸脱离了危险,但人还没醒来,你奶奶现在还在抢救,天啊,这是撞了那路的鬼啊。”
咯噔!
许韵的心沉到了谷底,眼睛瞬间通红,不要命的就往抢救室那边跑。
奶奶明明还可以再活很久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这么去了。
这一刹那,悲伤就像潮水一样,把许韵淹没,她想起了每天早上的煮鸡蛋,想起了奶奶的手工布鞋,想起了奶奶答应她,要在她出嫁的时候,亲手做一担红糍粑……
数不清的叮嘱,说不完的温暖,道不尽的慈爱,通通在这一刻,冲上她的眼框,豆大般的泪珠,就那么不要命的往下落。
“奶奶,韵儿回来了,您不能丢下韵儿,您说过,还要看着韵儿结婚生孩子,您还答应韵儿,在韵儿出嫁的时候,要亲手做一担红糍粑,奶奶,韵儿求求您,不要,千万不要……”
许韵跪在抢救室的门口,哭的声力嘶竭,她的心好痛,痛的不能自己。
靳翰钦一路跟随,心揪的赶紧上前抱住她。
“丫头,别这样,奶奶一定吉人自有天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看着头顶的红灯还在闪,此时此刻的许韵,突然有一丝后悔。
也许她不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而是应该选择继续学医,既然她这样重视家人,那还有什么比家人的身体健康更重要?
苗淑凤看到许韵伤心欲绝,心里百味杂生,她是恨许桠出轨无耻,更想讽刺的说一句,打的好,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那种不舍也是揪心揪肺的。
许桠再没出息,她也跟他过了半辈子,如今被人打的重伤昏迷,人都没醒来,她这心里憋了数不清的火和怨。
如果他死了,那么他就是,活着的时候对不起她,死了也要对不起她。
“这个家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别人那么幸福,而我就这么倒霉?”苗淑凤悲痛的呢喃。
这个时候,护士从里面钻了出来,一脸着急的道:“病人需要输血,我们现在急缺ab血型,家属在哪里?”